“老裴被革職了,就連俊梁的公司也被架空,我們家現在四處碰壁,還請老太太跟大爺,四爺求求情,讓他們放過我們吧?”何阮茹說著就哭了起來,和當年她哭著求她的場景一模一樣。
老太太悵然,聲音莫名的悠遠:“阮茹啊,第一次跟我哭的時候,好像也是這樣的景象。”
何阮茹臉上的淚陡然頓住,難看的不得能再難看了。
這老婆子在暗示,讓她不能再故技重施麼?
當年,她為了給裴正秋一個職位,憑借著她母親在戰場上和她的幾天交情,給求了個職位。
所幸,裴正秋有頭腦,才混到了現在的地位,可現在,他們已經撐不住了
如果冷家會給她這份薄麵,能有能力幫助家脫離困難,她又何必來苦求?
“雪依這孩子是個好孩子,可惜被你帶歪了。”老太太看著那投影也放完了,轉動著輪椅,“走吧。”
後麵的人轉著輪椅推她出去。
何阮茹抬步就想追,被一黑衣人攔住,“你若再靠近一步,我會砍了你的腿。”
冰冷無情的話不是恐嚇。
何阮茹的腳步生生愣住,隻得看著老太太離開。
“媽怎麼辦?”裴雪依握著她的手臂,哭的不像話。
“你上次不是說看到了蘇城去了F州?那你現在連夜做飛機過去,想方設法的懷上他的孩子。”
“哪怕是下藥都行,隻要懷上他的孩子,那麼他們就不可能讓咱們家有事。”何阮茹捏緊拳頭,老太太這邊行不通,她隻能劍走偏鋒了。
“媽…我…我不敢。”裴雪依雖青睞蘇城,可也不敢去睡他啊。
別說孩子懷不上,可能連門都沒命進。
“你這蠢笨的樣子到底是隨了誰?”何阮茹被她被出息的樣子氣的跺腳,抓過包也出了戲園子。
這一慕被暗中的蘇哲啟聽到,薄唇上揚,“既然她想懷孩子,那就讓她懷。”
“是,我馬上就去辦。”
蘇哲啟自己拿了鑰匙回了他的別墅。
老宅他暫時不想去,去了就的被逼婚,他現在是能躲就躲。
開車到半路上,突然看到了路旁邊行走著一幽魂般的女人。
他刹車猛的踩下,擰眉,這不是在戲園和他相撞的小軟貓?
看到後麵尾隨的男人,幽暗的瞳孔漫過一絲危險,一個漂亮的甩尾到她跟前。
下車,朝她走去。
宋漫妮喝的爛醉,此刻胃裏是翻江倒海的疼,跌跌撞撞的走在路邊上,心裏痛的不行。
也根本沒有心思去管後麵跟蹤的人…
反正也是沒人疼愛的人,她何必?
突然麵前停車的人,她迷蒙的眸子閃爍著疑惑,“咦,你不是戲園子裏的那個擋路鬼?”
蘇哲啟俊眉半斂,擋路鬼?
這是她給自己的稱呼?
“去哪?”
薄唇間溢出二字,動聽的宛如大提琴拉動琴弦的顫音。
宋漫妮被他這嗓音所折服,整個人都匍匐上來,像隻樹袋熊掛上他的脖子,“去哪?”
濃重的酒氣撲來,熏的蘇哲啟皺眉,臨近夜晚,喝的酩酊大醉的女人,還真的是稀奇。
伸手禁錮住她亂動的手,啞著嗓音道:“你一個人喝的酩酊大醉,沒人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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