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側頭對著旁邊一臉震驚的陳通說道:“去,再弄一盆水和十條以上的毛巾過來。”
陳通立刻領命,去取了李辰要的東西。
這時候,趙澤優看著李辰的眼神已經無比驚恐,他嘶啞著嗓子喊道:“你為什麼,為什麼?我明明都願意招供了,為什麼還要折磨我?你到底是人還是魔鬼!?”
李辰充耳不聞,淡淡地對陳通吩咐道:“把毛巾打濕,然後一張一張慢慢地覆蓋在他的臉上。”
陳通不明所以,但還是很忠實地去執行命令。
有了之前銀針法的功效,他已經對李辰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毛巾看起來遠沒有銀針那麼厲害和嚇人,但陳通莫名地覺得,這玩意的效果恐怕更大。
扭頭看了一眼臉色發白的趙蕊,李辰拍了拍她的翹臀兒,說道:“怎麼,嚇著了?”
趙蕊小心翼翼地問:“太子殿下,他都願意招供了,為什麼還要用刑?”
“人不到真正絕望的時候,是不會說出真心話的,本宮沒時間去查證他所說的話是真是假,隻能讓他真的一心求死時,再去聽他所招的供。”
李晉說話的功夫,陳通已經把第三條毛巾都覆蓋到了趙澤優的臉上。
吸飽了水分的毛巾很重,遮擋住了趙澤優的口鼻之後,本就因為劇痛而大口喘息的他頓時和空氣隔絕,無論他怎麼用力,都吸不上來半點的空氣。
瘋狂掙紮踢腿的趙澤優一次次地感覺到自己即將死亡,那種慢慢窒息,一點一點地把肺裏最後一絲空氣消耗殆盡的滋味,讓他在精神上感受到了遠比之前銀針和蜜蜂刺體的時候更恐怖的絕望感。
這時候,旁人也見識到了這一招的厲害。
陳通兩眼放光,幾乎對李辰佩服得五體投地。
眼看趙澤優第三次在窒息到瀕死的時候,李辰讓陳通拿掉了毛巾。
這一次,緩過氣來的陳通已經徹底沒有絲毫力氣和僥幸心理。
眼見李辰似乎就要下令再來一次,趙澤優眼神中露出深深的恐懼,他擠起了體內最後一點力氣,瘋狂嚎叫道:“是柳斌承!”
“羽林衛副指揮使柳斌承,跟我合謀做的案!”
“現在那四百萬兩庫銀,就在羽林衛在京城北郊的北大營之中!”
趙澤優的話,讓整個習政殿外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事情牽涉到了羽林衛,而羽林衛作為守衛京畿地區最強大的軍事力量,自本朝開國以來就是最為精銳的士兵所組成。
三萬羽林衛,關係到了軍權大事,誰都不敢在這件事情上胡亂說話。
臉上帶著必死的決絕,趙澤優盯著李辰,眼神中滿是瘋狂的怨毒,他說道:“除了羽林衛之外,誰有本事在通縣和京城交界處劫掠四百萬兩銀子,然後還能消失得無影無蹤?”
“除了羽林衛,誰又有這個膽子做下這麼大的事情?”
“我說的是真是假,你隻需派一人到北大營去調查就可以知道。”
話說完,趙澤優發出哈哈大笑聲,“我告訴你了又如何,你敢管嗎?你雖然是監國太子,但即便是皇帝都有投鼠忌器不敢做的事情,更何況是你,所以你即便是知道了,也改變不了什麼!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