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見事關遼軍,管家立刻就知道這絕對不是自己能多問哪怕一個字的事情,他一躬身,說道:“小的遵命。”
去書房,見到書桌上果然有一封書信,管家隻是看見上麵有‘遼國太子耶律神玄親啟’的字樣,心頭就是一抽。
雙手捧起了這封信,連多看一眼的打算都沒有,管家將其貼身藏好,立刻出去辦事。
他很清楚,自己的腦袋掉了沒事,可這封信出了問題,自己會比死還慘。
而此時,張必武和付玉芝已經到了趙府門口。
兩人各自所屬的轎子就一前一後地放在趙府門口,等著兩人上轎回家。
張必武突然感歎道:“往日趙府這門檻,兩三年就要換一根,實在是進出的人太多了,連門檻都被踩壞,而如今,看來短時間內是不需要了。”
付玉芝麵無表情地說:“張兄與我府上,何嚐不是差不多的光景。”
扭頭朝著東宮方向看了一眼,張必武冷笑道:“這一次這麼多官員被抓,朝廷幾乎九成的機構和部門都無法運轉,東宮還有心思搞什麼改革,真是胡鬧。”
“張兄,言多必失,這些話也沒有說的必要了。”付玉芝提醒道。
張必武轉過身來,湊近了付玉芝,說道:“付兄,你我認識幾十年,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如今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告訴我一句實話。”
付玉芝錯愕了一下,道:“張兄有話直問便是,我一定知無不言。”
張必武將付玉芝拉到一邊,即便此刻四下無人,但他還是把聲音壓得很低,問道:“付兄,你可感覺到剛才閣老有事隱瞞我等?”
付玉芝聞言滿不在乎地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閣老也未必所有事情都會和我們說明白,以前不也是有過類似的情況麼,他自然有他的考慮。”
“現在可和以前不同了!”張必武沉聲說了一句。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現在咱們是什麼光景?怎麼還能和以前比。”
“不說那日在乾清宮,聖上突然醒來這件事情本就蹊蹺,閣老與聖上到底說了什麼,為何前後反差如此之大,他都沒有對我們提過。”
“當時你就在神武門,我好幾次勸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炮轟乾清宮,把事情給做絕了,但他都反對了。”
“當日若是聽我的,現在咱們可是···開國功臣!”
聽到這話,特別是最後那開國功臣四個字,付玉芝雪白的胡子一抖,驚聲道:“你瘋了,這樣的話也敢說出口!?”
“怕什麼?我們事情都做了,還怕說?”張必武滿不在乎,甚至有種豁出去的意思。
他又道:“那也就算了,當年聖上和閣老之間的恩怨如何,為何閣老如此懼怕聖上,都不提了,可今日呢,你可還記得,他先說東宮的那份改革計劃是要斷了咱們的後路,後麵又說他絲毫不知計劃詳情,這兩句互相矛盾的話裏麵,必然有一句話是假的。”
“他可以隱,但不能瞞,更不能欺騙,付兄,你說我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