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後兩句話,內容和分量上的巨大反差,讓張必武與付玉芝都有些驚慌失措。
他們瞪大眼睛,錯愕地看著趙玄機。
刺殺太子。
這件事情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
雖然每次都失敗,但這麼大的事情,能直接捅破天的四個字,不應該找一個密室去密謀麼?
怎麼就這麼輕而易舉,輕飄飄地丟了出來!?
趙玄機平緩地說道:“刺殺太子的成功率很低,但還是要做。”
微微眯起眼睛,趙玄機說道:“因為隻有這個時候做,絕對成功率雖然低,但是相對成功率卻是最高的。”
“即便是有高手在周圍保護,可畢竟路途遙遠,太子總要下馬車去住店,去吃飯,這些種種,總比他在戒備森嚴的東宮做起來要方便得多。”
“最重要的是···”
趙玄機一拳輕輕捶在桌麵上,趙玄機說:“這個時候動手,我們的嫌疑是最小的,嫌疑比我們大的人要多得多!”
“不求刺殺成功,隻要能讓太子那亂起來,讓他疑神疑鬼起來,那麼就算是成功了一半。”
張必武咽了一口唾沫,說道:“閣老的意思是···刺殺在明,栽贓在暗?”
趙玄機輕笑道:“張兄果然懂我。”
“刺殺能成功那當然是最好,太子一死,帝國分崩離析,你我三人,總能得到一席之地,到時候朝廷群龍無首,不還是我們三人說了算,即便是諸侯割據、邊關被破又如何,當個雞頭好,還是當鳳尾香,不需我多說吧?”
“而刺殺不成功,我也有辦法洗脫嫌疑,讓太子去疑神疑鬼。”
“此時此刻,不管是遼國還是寧王,甚至文王,都有絕對的理由做這件事情,隻要稍加操作,便能讓他們互相懷疑。”
“所以不但要刺殺,而且要大張旗鼓地刺殺。”
張必武趕忙問了一個最核心的問題,“閣老有什麼辦法能絕對洗脫嫌疑?”
趙玄機仿佛早就知道張必武肯定會有這麼一問,他風輕雲淡地回答道:“這次刺殺,我不用禁衛動手,更不用京城之人動手,而是用江湖人士動手。”
此言一出,張必武和付玉芝對視一眼,各自看到彼此眼中的震撼。
他們兩個都是絕頂聰明的人,自然一聽就明白,用江湖人士動手,還真能絕對洗脫嫌疑,並且讓太子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其他幾方勢力上。
畢竟不管是遼國在國內的探子、情報網絡,還是寧王、文王這種野心勃勃之流,接觸江湖人士的機會和概率,可都比他們這幾個廟堂高官要大的多。
張必武心思敏捷,又說道:“用江湖人士動手是個好辦法,但挑選的人一定要絕對可靠,否則一旦泄露,則前功盡棄,還會惹上大麻煩,閣老可有選擇了?”
趙玄機笑而不語,隻是輕輕拍了拍手掌。
拍手聲落,一聲佛號,在張必武和付玉芝耳邊傳來。
“阿彌陀佛,老衲法號覺岸,北少林主持,見過二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