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高中學校禁製帶武器,也嚴禁學生之間私自鬥毆,但是正常可控範圍內的武鬥實戰競爭,卻是被校方鼓勵的。
畢竟,學校以武道課程為主,要培養的是一群以後能上戰場,與異獸異族搏鬥拚殺的武者,而不是溫室的花朵。
所以,像孫澤和陳宇飛這種程度的實戰,就算班主任不理會,也無可厚非。
隻要沒有打死打殘,學校也不會多管。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壓力之下才能培養出血氣方剛的武者。
當然,除非陳宇飛主動認輸服軟。
但是在高中學生的認知中,認輸就是服輸,是會被所有同學恥笑的。
就像現在的陳宇飛,反而被一巴掌徹底地激發火氣,一骨碌爬起來,嘶吼著:“孫子,我跟你拚了。”
隻不過,迎接他的,依舊是孫澤帶著呼嘯聲的一掌,正中陳宇飛肩頭,將他拍的趴倒在地,鼻血都流了出來。
“服不服,癩蛤蟆?”孫澤還不忘繼續出言刺激。
陸衝看出來,兩人之間的差距太大了,陳宇飛隻是武徒三段,兩門武技一個入門一個小成。
反觀那孫澤,武徒五段的身體素質本就遠超陳宇飛,開碑手還到了大成之境。
不客氣地說,孫澤根本摸不到對方的衣角。
不過,令他意外的是,自己這個死黨竟然很快又爬起來,繼續罵罵咧咧地衝了上去。
然後,再被打倒,再起來,再倒下。
哪怕灰頭土臉,鼻血橫流,一次次被打趴,他依舊會執著地起身,隻是變得越來越沉默,絕不服軟。
“這小子也有股狠勁。”
周圍不少同學都忍不住停下實戰,看了過來,唯獨班主任不為所動。
等到陳宇飛第六次站起來的時候,他已經有些搖搖欲墜,但還是一往無前地衝出。
孫澤也被陳宇飛突然激發的狠勁鎮住了片刻,但他隻是低罵了一聲瘋子,隨即就準備下狠手。
反正,就算是把這小子打昏過去,校醫也能治好。
但就在這時,陳宇飛的身邊突然多出一個消瘦但是筆挺的身影,一把拉住了他。
“宇飛,夠了,沒必要。”
是陸衝,他看出陳宇飛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不宜繼續下去了。
“衝哥,讓開。”陳宇飛抬起紅腫的眼睛,勉強恢複理智,喊道:“咱們兄弟不能讓人看扁,不然他以後天天欺負咱。”
孫澤平日裏不隻欺負陳宇飛,對陸衝也時常言語譏諷。
隻不過,最近可能因為那校花的緣故,這家夥更變本加厲了。
陸衝沉吟了一下,用力強行扶著陳宇飛坐到一邊,同時安慰道:“那就讓我替你出氣,不答應的話,就是不認我這個兄弟。”
聽到陸衝的話,陳宇飛終於稍稍冷靜下來,“可你也不是他的對手,算了,以後咱有的是機會。”
陸衝拍了拍陳宇飛的肩膀,對一旁的課代表道:“麻煩照看一下他。”
陳宇飛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如果不能表現出強硬的態度,以後那孫澤隻會對他們變本加厲。
高中時代的學生,大多還不懂見好就收,欺負人也不知道適可而止,下手也不知輕重。
不等婁青青答應,陸衝已經轉身,正色看向後麵得意洋洋的孫澤。
“嘖嘖,怎麼,你們這一對慫包,還想排隊來送?”孫澤捏了捏拳頭,揶揄笑道。
陸衝沒有正麵回應他的調笑,隻是輕輕地抱拳道:“宇飛有些累了,我來陪你練練,請!”
武技實戰課,隻要雙方願意,班主任一般都不會阻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