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安一怔,隨即笑盈盈地看著他的表情,問道:“好吃吧?”
清甜的味道在舌尖化開,江煜認真地點了一點頭。
眼前少年身形頎長,眉鋒眼尾都泛著清冷,可咬過她手中的糕點時神色卻分明是乖巧的,半分淩厲也無。
沈長安甜甜笑笑,抓著江煜袖子的手更緊了些。
二人走到長街上,沈長安一抬眸子看見了玄天閣的招牌。
心下思索著那江湖上向來傳言玄天閣閣主與鬆逸樓閣主有著斷袖之好,付承羨一定對那鬆逸樓的閣主知曉一二。
提前去問問他了解了解,總比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要好。
沈長安心下思定,拽著江煜的袖子就指了指玄天閣的招牌,說道:“上次用付閣主的花容露時還沒來得及好好謝謝他呢,我們進去看看他吧。”
江煜不知道她打的鬼主意,瞧著她那人畜無害的模樣,點頭答應了,帶著她進了玄天閣。
一個穿著白衣的男子正搖著玉骨扇子氣定神閑的瞧著他們二人。
“喲,什麼風又把你二人吹來了?”付承羨眼皮半抬,慵懶開口道。
沈長安嫌棄地瞧了他一眼,說道:“付閣主,不是我說,你如今這樣子真是像青樓裏的老鴇。”
“你怎麼說話呢?哥哥我好歹也是風流倜儻吧。”付承羨皺著眉,有模有樣地搖了搖手中的扇子,瞪了沈長安一眼。
“不知東宮殿下今日來此,有何見教啊,不會又是來騙我的寶貝的吧?”付承羨慵懶地開口問道,麵色邪氣。
沈長安諂媚笑著說道:“哪能呢,當然是來謝謝付閣主的,那瓶玉容露我用的可好了,還有江煜哥哥受傷時搽的藥也是付閣主的……”
沒等沈長安奉承完他,付承羨倒是很驚訝地挑了挑眉,看著江煜問道:“你受傷了?”
江煜不置可否。
付承羨回身在他的小藥箱子裏翻騰了一陣,找出來一個蓮青色的玉瓶扔給他,說道“祛疤的。”
江煜伸手接住那瓶子,皺了皺眉,本想扔回去,忽然想起來沈長安曾燒傷過自己的手臂,眸子微垂,終是把那小瓶子握在手中。
“千金不換啊,便宜你了。”付承羨坐在櫃台上,沒個正形地說道。
轉頭沒好氣地對沈長安說:“還有事兒嗎?”
“有有有,”沈長安走到付承羨身旁,輕聲問道,“聽說付閣主與那個鬆逸樓的閣主……”
沈長安促狹一笑,擠眉弄眼地說道:“有點什麼故事啊?”
付承羨身子一僵,抬眸看了看江煜,發現江煜臉色也是隱隱發黑。
“我說東宮殿下,你從哪聽來的這些市井話兒?”付承羨皺著眉問道。
“不是市井話兒呀,”東宮殿下坦誠說道,“是人盡皆知的話兒呀。”
江煜臉色更黑了。
付承羨瞧著他這樣子,心下莫名覺得有些好笑,話語也輕挑起來,笑道:“確實有些私交,那鬆逸樓閣主是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絕色……我確實也是頂喜歡的,怎麼?殿下想去鬆逸樓瞧瞧?”
江煜皺眉,順手就把一個花瓶子扔了過去,威脅道:“付承羨,你別帶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