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小姑娘稚嫩的小臉,他忽然就有些心疼。

摸了摸沈長安白嫩細軟的臉,他輕聲道,“沒什麼,哥哥幫你。”

沈長安有些臉紅,今兒的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淨說一些讓人不好意思的話。

窩在他懷裏靜了半晌,沈長安忽然想起來剛才男子好似絲毫沒有驚訝的神色。

她微微蹙眉。

……後知後覺地察覺出了一絲不對。

她從他懷裏抽出來,一雙杏眼瞪圓了,狐疑地看著他,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江煜抿了抿唇,還是藏不住唇邊的笑意。

“你你你!你早就知道!你還看我在這裏擔驚受怕!”沈長安怒,跳腳道。

“明明是殿下先瞞的我。”江煜一臉無辜。

“我……”沈長安惱羞成怒,一拍他的手,道,“你放開,男女授受不親!”

“沒親。”江煜神色自若。

“你!”緋色漫上小臉,沈長安眼下想殺了他的心思都有。

“撒手!”

“又不是沒抱過。”

“你你你,你放肆!”

“又不是第一次放肆了。”

“……你出去。”

“這是我的營帳。”

男子的手像鐵一般環在她腰上,沈長安又羞又惱,又……掙脫不開。

“……我要叫人了,治你大不敬之罪!”

“臣認罪,但臣不悔改。”

江煜笑意斂在眼中,饒有興致地瞧著氣鼓鼓的小姑娘,心情大好。

沈長安:……

江煜八字克她,一定的。

平日裏那麼清冷的人,怎麼這臉皮說厚起來就厚起來了啊!

簡直不能再無恥!

……

春獵落下帷幕,隨著這一次春獵結束,朝中不少人倒是對蕭家大公子有了不錯的印象。

不想他紈絝的外表下竟然還藏著不錯的實力,蕭景行也到了議婚的年紀,近來不少人家都要把蕭府的門檻踏破了。

蕭景行躲不過,便日日跑來東宮尋沈長安下棋。

沈長安煩他煩得很,每日下學統共就那麼點時間,她還要去找江煜哥哥呢!

最後倆人誰也說不過誰,就變成了蕭景行和她一起去大理寺。

沈長安一臉嫌棄地走在路上,問道,“你來找我做什麼,怎麼不去長恒君府上?”

“我去長恒君府上做什麼?”

“不是到了議婚的年紀嗎,你瞧著……郡主怎麼樣?”沈長安歪頭哂笑。

“你說什麼呢你。”蕭景行麵色嫌棄道。

“我說什麼你心裏有數。”沈長安瞧著蕭景行麵上雖是滿不在乎,耳際卻是微微泛紅的,心下忍不住暗笑。

口嫌體直本人。

“我一個紈絝子弟……長恒君能看上我嗎?”蕭景行吊兒郎當說道,麵色揶揄,卻帶了幾分自嘲。

“蕭大公子,看不看得起,是要靠你自己的本事的。頭籌要搶,地位要搶,女人,也是要自己搶的。”沈長安罕見地正色幾分,一本正經地對他說道。

蕭景行有些訝然,然而沈長安這話在他腦中過了幾遍之後,他卻漸漸開始沉思起來。

天上不會掉餡餅。

無論是什麼東西,想要得到,都是要靠自己爭取來的。

“你若不爭取一番或是怕失敗就輕言放棄,那可不是什麼所謂的灑脫,而是懦弱。我定然看不起你。”沈長安半是玩笑,半是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