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快步走過來把她一頓數落,麵色焦急而惱怒。
沈長安麵帶赧色,一哂道,“母後,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皇後依舊怒瞪著她。
沈長安撩袍跪下,一本正經道,“是兒臣的不是,還望母後恕罪!”
“哎呀,這是做什麼,快起來!”皇後忙扶了她起來,雖麵上還帶著怒容,眼下卻平緩了幾分,看著沈長安的目光倒是多了幾分關切。
她掃視著看了沈長安一周,開口擔憂問道,“可無礙?”
沈長安在皇後麵前轉了個圈,挽上皇後的胳膊,殷勤道,“自然是無礙,母後瞧瞧。”
皇後被她逗笑,點了一下她的腦門,嗔怒道,“你這孩子啊。”
“兒臣這些日子來可想念母後了呢。”沈長安撒嬌說道,抓著皇後胳膊的手又緊了幾分。
能再看到母後健健康康地站在她麵前,已是沈長安最大的心願。
就算被母後多罵幾句,又有何妨?
前些日子並未感受深刻,如今見到母後卻是深覺慶幸,還好一切,都沒朝失控的局麵走去。
想至此,沈長安眸中微不可聞地閃過一絲厲色。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舉頭三尺有神明。
林曼荷和林婉縈母女,既然能夠作出這般非人的事情,也就別怪她心狠了。
她必然,一定會讓她們不得好死。
皇後被沈長安哄著,怒火已經消下去大半,看了看室內還熱氣騰騰的糕點,連忙對沈長安道,“母後給你準備了你最愛吃的糕點,這一路顛簸跋涉恐怕辛苦,想必你還餓著肚子,趕緊進來吧。”
沈長安回過神來,對上母後關切的視線,笑意甜甜道,“是,兒臣遵命。”
皇後邊把人帶去內室邊不忘埋怨,“若是你還有下次,母後定不饒你!”
“是是是,母後說的都是!”沈長安連聲應著,和皇後一起進了長春宮內殿。
……
“你淨會油嘴滑舌!”
“兒臣哪裏敢?”
“此番前去涼城,可曾遇見了什麼危險?”
“不過是一些小事情罷了,如今都已經過去了,母後不必憂心。”
“誒喲,這樣危險的事,你竟然也敢說成是小事情!”
“哪裏敢騙母後,兒臣這不是好好地平安回來了嗎?”
“那是你幸運,下次不許再這般衝動了!”
“是。”
“不過危險歸危險,這件事完成的還是很好的,你父皇很是高興呢!如今他也甚是以你為豪呢……”
正在皇後與沈長安一句一句話著這涼城之行的時候,外間卻有一個宮女神色帶了幾分慌張闖入了大殿。
“娘娘,不好了。”那宮女跪下稟報道。
“什麼不好了?淨會說這些敗興致的話,”皇後柳眉一立,神色之間顯然有幾分不滿,眉眼之間透出了幾分帶著威嚴的淩厲,斥道,“慌慌張張地呈什麼樣子,沒看見本宮正在同太子說話嗎?”
“娘娘恕罪!”那宮女一驚,慣知皇後的秉性,連忙跪下請罪。
皇後臉上怒意未散,有幾分不耐煩地開口問道,“到底何事慌張?”
“娘娘,”那宮女聲音之中盡是懼怕,道,“沉安閣端成縣主似是吃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吐瀉不止,尋了宮中的太醫來看,太醫聲稱與涼城這一段時日流行的災疫的症狀有所相似,仿佛……仿佛是那災疫傳到了皇城之中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