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行將太子作的那幅畫拿了金框裱了起來,眾位大臣麵麵相覷,最後終於有一個人艱難地出口誇讚道,“太子殿下幼時所作的聞雞起舞圖真是別出心裁啊……”

蕭景行當時一本正經地在殿上搖了搖頭,道,“沒看見這下麵的字嗎?太子殿下畫的是馬!”

綺南想至此,一個沒忍住低聲笑了出來。

沈長安耳際泛紅,赧然斥道,“笑什麼?誰還沒點黑曆史了?”

轉頭痛罵蕭景行,“你說說,你是人嗎你?”

蕭景行麵色仍是不甘心,瞧了那藤條子半晌,“啪”地一聲將盒子關上,咬牙切齒了半天才平靜下來。

“我可能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彼此彼此。”沈長安皮笑肉不笑回應道。

蕭景行和這廝掐了半天,忽然望向這邊饒有興致看了半天戲的靳晨。

靳晨突兀地被他這樣一看,一瞬間臉色一紅,強硬道,“你看我做什麼?”

“你來我府上參加我的生日宴,還不準我看了?”蕭景行挑眉,繼續道,“不是不來嗎,怎麼又來了?”

“咳……這不是你三催四請的把我都請的不好意思了,所以才在百忙之中抽出了一點閑暇……”

“這麼說,我應該感恩戴德了?”蕭景行薄唇輕勾,睨著她問道。

“……”靳晨麵色有些尷尬,忙看向沈長安道,“殿下,我去後花園走走。”

說罷就飛快的離開了,紅裙下的鹿皮靴子掛著嬌小的鈴鐺,正隨著靳晨的走動叮當作響,留下一陣清脆的聲音。

蕭景行看著靳晨的背影,唇邊的笑意卻壓不下去。

沈長安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行啦,嘴丫子都要咧到天上去了!”

“你還有臉說完我?你看江大人的時候什麼神色自己是不是沒照過鏡子?”蕭景行唇角譏誚,嘴不饒人。

“我……”沈長安一瞬間耳際泛紅,隨即訝然看向他,“你……你怎麼知道的?”

這宮中畢竟沒有人知曉她是個女孩子,眼下自己還是東宮太子,若是傳出了有斷袖之好,那定然是要有人說閑話的。

蕭景行一副看傻子的模樣看著她。

“你,你別亂說啊。”沈長安緊張而警惕地盯著他。

“切,誰稀罕。”蕭景行不以為意。

附近有幾個世家女子上前和蕭景行和沈長安請禮問安。

“這個穆家小姐如今也算是長開了啊,我還記得她小的時候跟著人身後哭鼻子的樣子呢……”待到穆家小姐走遠後,蕭景行嬉笑著低聲說道。

沈長安毫不客氣,“你小時候也那樣。”

“……打人不打臉的道理,你懂不懂?”

“哎,小時候總和她一起玩的那個梁家小姐,你沒請嗎?”沈長安沒有理會他,而是打量了四周一圈,開口問道。

那梁曼曼在平京城之中的名聲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女兒家總是有幾分小性子的,可這位的小性子耍得卻是在整個平京城都十分聞名。

出去喝個茶也挑剔座上有灰塵髒了她的衣服,吃個飯也挑剔菜中的鹽多放了一分。

到了適婚年齡,有上門求親的世家子弟,她卻不是嫌人家臉上多了顆痣,就是嫌人家身材不勻稱,一直挑剔到今日,已經雙八有餘了,卻還是沒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