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行……我從前怎麼沒發現,你是這般危險的人物。”沈長安挑眉道。
“嗬……沒有你家江煜哥哥危險。不說這個了,靳晨那丫頭這幾日是不是私下裏拜托你來著?”蕭景行眉眼染笑,歪頭問道。
沈長安隻覺得身上一直惡寒,抱了抱胳膊道,“蕭景行,你如今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到底有沒有?”
沈長安瞥他一眼,麵上帶了幾分正色道,“你可要好好待靳晨啊。她得知你人被圈禁在兵部,人急得都消瘦了半圈,來找我的時候,眼睛鼻子都是紅的。那麼驕傲的一個人……也有為你而向別人低頭的時候。也不知長恒君最後知曉是你這頭豬拱了他精心養大的白菜,會不會落得個氣死的下場。”
蕭景行倒是並沒有也因為沈長安玩笑的調侃話生氣,神色之中若有所思,最後卻一點點地陰沉下來,朝沈長安笑道,“看來,我真的沒辦法放過蕭景欒了。”
沈長安看著他那張笑得詭異的臉,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總覺得蕭景欒一定會死得很慘。
她心下暗暗腹誹。
誰說美人計齷齪的,她怎麼覺著……很好用呢?
……
正值九月,朝廷之中關於江煜平定西陲戰事的封賞也下了來。
讓人有些震驚和愕然的是,江煜從一個人人都未曾放在眼中的中護軍大人的私生子,竟然隻用了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便扶搖直上,先是成為太子身邊最親近的親信,後又成為皇帝在朝堂之中最信任的人,甚至憑借平定西陲的大功一朝從文臣轉為了武將,成為了東梧開朝以來最為年輕的輔國將軍。
照此一路前行下去,他也很有可能成為東梧最為年輕的封爵之相。
少年前途不可限量,滿朝皆知。
也並非沒有暗生豔羨的人,然而心裏那點詭秘的心思都被此人淩厲的手段壓了下去,不敢再提及分毫。
沈長安很是高興,一股自豪感從心窩子裏油然而生,忍不住在聽到這條消息之時就一路奔去了大理寺,給他道喜。
……
坐在案前的男子看見一路興高采烈走過來的小殿下,忍不住悄然彎了彎唇,冷硬的眉眼也隨之融化了幾分,周身的凜冽氣息盡收,眸色近乎繾綣地看著小姑娘朝自己一步步走來,緩緩放下了手中的筆。
“江煜哥哥——”沈長安甜甜喚道,喚過之後把自己背在身後的手拿出來,持著一塊甜香的玫瑰乳酥送到江煜唇邊。
江煜沒有抗拒,就著她的手咬下。
他本不甚愛吃甜的,可是看著眼前小姑娘溫柔明亮的眉眼,清甜的玫瑰氣息從口中化開也多帶了幾分甜意。
“好吃吧,這可是從我嘴裏省下來的。”沈長安搖頭晃腦邀功道。
江煜薄唇間逸出悅耳輕笑,道,“真不容易。”
沈長安撅嘴。
什麼意思嘛,這定是嫌她平日裏吃得多了。
江煜瞧著佯怒也掩不住小姑娘彎彎眉眼,唇邊勾起笑意,問道,“殿下今日似乎很高興?”
沈長安一瞬間換上狗腿子的神色,作勢要給江煜捶腿,一臉諂媚道,“這不是聽聞哥哥被封了輔國將軍,特來道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