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你什麼都不肯說。”江煜眉眼如山,麵色沒有什麼波瀾,淡淡開口道。
“還需要我說嗎?蕭景行不應該上趕子把那日的事都告訴你嗎?他巴不得我死!”蕭景欒的眸色狠戾了一瞬,嘴角弧度嘲弄。
江煜沉默地看了他半晌,開口道,“蕭景行如今被蕭老爺子關了禁閉,怕是就算想提供證詞也難了。”
蕭景欒瞳孔微縮,有些不確定地望向江煜問道,“所以……如今還沒有人知曉我到底是因為什麼緣故殺了他?”
江煜不置可否。
蕭景欒愣了一瞬,忽而開始仰天大笑,笑到眼邊都逸出了淚花精英。
他側過頭看向江煜,近乎癲狂地開口道,“你放心,我死都不會說的。”
“在百花府李容執的廂房內,落下了一顆端成縣主的香囊。”江煜淡淡道。
蕭景欒忽得麵色一變,一雙黑沉沉的眸子驚疑不定地望著江煜。
“那隻是縣主之前不小心落下的!和此事並無幹係!”蕭景欒麵色有幾分慌亂,手心之中也溢出了幾分薄汗,咬著牙看著江煜說道。
江煜墨如漆色的瞳孔凝了他半晌,那雙形狀有致的薄唇忽然勾起些微弧度來。
“我並未說那是縣主落在那裏的,蕭二公子。況且若如同你所說,那是縣主之前落在那裏的,敢問縣主又是何時前去的?”
蕭景欒一驚,心下透出無窮無盡的涼意,自知說錯了話,一時間麵色又青又白。
他咬緊牙關看向江煜,一言不發。
“大理寺收證處還在那廂房的床榻之上發現了血跡……據收證科的人來查看,形似男女**之後留下的血跡。根據廂房之中縣主留下的香囊,大理寺有權提審端成縣主,並且對其進行驗身。”江煜聲音淡漠。
蕭景欒的手倏然一抖,麵色由不可置信漸漸轉為磅礴怒意,看向江煜的眸色染上了幾分恨意,他麵色猙獰道,“你敢?!”
江煜眼眸掃過他,道,“大理寺有權查明真相。況且,若真是李容執有失在先,蕭二公子為護縣主而見義勇為,這樣的情形陛下必定會予以酌情減刑。這樣的證據對於蕭二公子來說,是可以免除死罪的好事。”
“我是在幫你。”江煜麵色清明地看著他,神色之中看不出絲毫端倪。
蕭景欒愣了一愣,一雙手在袍袖之內緩緩攥緊。
“不必!”蕭景欒咬牙吐出兩個字,狠狠地看著他。
“這是我的責任。”江煜淡淡道。
蕭景欒怒極反笑,問道,“所以,你到底要怎麼樣?將這件事公諸於眾,讓全天下都知曉是李容執這個登徒子侮辱了端成縣主?她是一個女子!她就是一個弱女子!你怎麼忍心?”
江煜注視著他道,“背負蕭李二家的期盼,不敢有失。職責所在,望蕭二公子理解。”
“嗬……職責所在……職責所在你就想讓一個弱女子承受這天下的風言風語?職責所在你就讓一個弱女子承受滿朝野的惡意?慣來聽說江大人冷麵無情,我看你是根本就沒有心!她就是一個女子,你們為什麼要為難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蕭景欒眼眸發紅,怒目圓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