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霍堯照常上班,黎顏換了身衣服開車前往西郊村落。
老舊的平方外貼著封條,這就是王國棟的家。
“宿主,您來這裏幹嘛?”
“當然是調查證據。”
黎顏沒有揭下封條,而是順著旁邊的樹翻進了院子裏。
院子裏很整潔,牆邊堆疊著木柴。
黎顏穿好鞋套,帶好手套推門而入。
落滿灰塵的水泥地,家裏的家具也歪七扭八。
“那間地下室在哪個位置?”
“左手邊,床底下。”
黎顏進入臥室,臥室的擺設也很簡單,推開木板床,露出了類似地窖的通道。
掀開蓋子,黎顏順著梯子下了地窖,走過一段甬道,又是一扇木門。
就算門關著,那種腐臭味也揮之不去。
從兜裏取出口罩帶上,木後門的東西都被搬空了,估計是警方那邊拿走取證了。
不過,這裏麵還有個東西吸引了黎顏的注意。
地下室裏什麼都沒了,但是東南角修建了一座土灶。
土灶的地下的缺口很大,足矣通過一名成年男子。
“毛球,這底下是不是還有空間?”
“是的宿主!”
找了一截木棍將裏麵的煙灰掃開,果然露出了一塊與土地格格不入的地板。
掀開木板,黎顏又下了一層。
當黎顏看清裏麵的情況時,整個人隻覺得震撼。
牆壁上貼滿了照片,是連環凶殺案的所有遇害者的照片,而這些照片旁邊,對應的是他們童年的照片。
密室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張手術台,這張手術台才是真正分屍的場地。
南麵的牆壁是一座書架,書架上擺滿了檔案袋。
黎顏取下標記葉司祈名字的檔案袋,裏麵是一張屍體照片,看屍體的模樣,可以確認死者是個孩子。
“之前季如搖就跟我說過,葉司祈瘋了,如果他真的死在倉庫裏了,那霍堯是誰?”
帶著疑問,黎顏找到了劉全誌跟王國棟的檔案袋。
“不是催眠,是幫凶。”
資料裏,劉全誌跟王國棟的孩子都經受過季俊豪的騷擾,並且這些孩子患上了精神疾病。
怪不得兩個人願意犧牲,為了自己的孩子,他們願意付出一切。
“以前我以為霍堯就是葉司祈,可現在我不這麼認為了。”
“霍堯的父親是局長,他有自己的父母,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是遭受過非人遭遇的孤兒葉司祈。”
書櫃裏還有一個電腦,黎顏翻箱倒櫃找到了一枚U盤。
她一個個點開U盤裏的視頻,這些視頻上全是一個穿著白大褂,正以殘忍方式分屍的畫麵。
哪怕對方帶著口罩,她也能認出來那就是霍堯。
她強忍著惡心看到最後一個視頻。
畫麵的視角很奇怪,像是那種頭戴的攝像頭,款式非常老舊,畫麵也很模糊。
而拍攝的人躲在衣櫃裏,畫麵是透過衣櫃的縫隙拍到的。
是一個孩童正在被侵犯的畫麵,從電腦裏溢出來的哀嚎和求救,刺激著黎顏的腦海。
她強忍著暴怒看到畫麵的最後一秒。
她好像帶入這個第一視角,視頻的最後一秒,那個孩子朝著她看來。
她顫了一下,聽到了一段急促的呼吸,緊接著畫麵抖動的厲害,視頻到此結束。
“宿主,您有沒有想過,霍堯的精神狀態是否正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