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士問道:“陛下是有顧慮?”
“次子語出驚人,三甲是進不得的,正好典簿廳還缺個侍書,便讓她跟在大學士身邊多學習學習。”
雖然未進三甲頗為遺憾,但蕭無痕也給了希望。
“是,臣定不負陛下所托!”
衛書看到蕭無痕回來,朝他招手:“快過來!”
蕭無痕狐疑的看著桌上的湯湯水水,擰眉:“做什麼?”
“看你最近心情不好,這都是我調的特效藥,要不要試試?”
看著十幾碗湯藥,蕭無痕想到了黎顏:“你跟黎顏一樣,都成心給朕添堵是吧?”
衛書意外:“貴妃都離開兩月有餘,她這是又這麼了?”
“她用了個假身份參加科考,還獲得了大學士的青睞。”
“這是好事啊,至少可以證明,你挑選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嘛!”
“不過大學士這人可軸得很,你要是拒絕了他看重的人,恐怕不好收場吧?”
蕭無痕深緩了口氣:“朕將人留下了,去典簿廳當個侍書,跟著大學士學習。”
“按照貴妃的性子,你給她安排一個雜活,她會生氣吧?”
“那朕能怎辦?朕已經設計杜秋闌與黎家相爭,現下朝堂上天天都是明槍暗箭,她要是真的進朝堂,朕能放心嗎?”
“況且杜秋闌盯黎家盯得太緊了,黎顏若是出現在朝堂上,萬一露出馬腳,那可是欺君的殺頭之罪!”
說到這裏,蕭無痕察覺不對:“黎顏雖然性子魯莽些,但不至於輕重不分,她明知道這是殺頭之罪,甚至還會被朕發現,她為何還要一意孤行?”
思慮再三,蕭無痕想不出來矛頭,抬手在虛空一揮。
“陛下!”
蕭無痕看向暗衛,質問:“最近黎顏可接觸了什麼人?”
“貴妃最近一直在黎府閉門不出,但最初回到黎府時,卻見了白府的白子衿,兩人關係似乎很親密。”
原本蕭無痕還很認真,然而聽到最後,落到他耳朵裏的聲音卻變成了……
“貴妃阿巴阿巴白子衿阿巴阿巴很親密。”
蕭無痕大怒:“這件事情你為何不提早跟朕說明?”
“可…可陛下您當初說讓卑職盯著貴妃,還說不用稟報任何事宜,隻要保證她安全即可。”
而且這兩月蕭無痕忙得腳不沾地,他也沒機會稟報。
“朕不讓你說你就不說,那朕讓你去死,你聽不聽?”
“卑職萬死不辭!”
見蕭無痕氣急,衛書勸道:“現在不是著急的時候,而是這個白子衿的身份。”
蕭無痕示意暗衛退下:“你知道此人?”
“前幾年沒做禦醫的時候,倒是給白邙看過病,此人正是白子衿的父親。”
“白家曾經也是大戶人家,但他們家有遺傳病史,凡是男子皆活不過四十歲。”
“而這白子衿更甚,能活到二十五,便是老天賞賜了。”
聽到這個消息,蕭無痕心情好了不少。
一個短命鬼,量他也爭不過自己。
“說到白家,朕還真的想起來了,這白家好像還有先皇賜的免死金牌。”
“如此倒也能說得通了,想必是這白子衿的攛掇,才讓黎顏堅定了科考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