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老者站起,此人也是鎮國公的好友。
“老夫略懂一些藥理。”
“那過來瞧瞧,這裏麵的東西,到底都有些什麼。”
那老者走到桌前,每樣挑件出幾粒,放在手心裏觀察,隨後又聞了聞。
“這些都是普通的香料,但……”老者挑出兩粒黑色的香料,“但這兩種乃是慢性毒藥。”
“短時間內是無大礙,但是長期聞到香料散發出的味道,會對身體產生損傷。”
“最初,隻會讓人時不時的出虛汗,感覺異常疲勞,時間長了,會導致器官衰竭而死。”
齊越回想這段時間,他確實總嗜睡,還時常冒冷汗。
想到這些,齊越不敢置信的瞪向黎穀蕊。
黎穀蕊驚訝得大喊:“不可能,你肯定是在胡說八道!”
“齊越哥哥,我怎麼會害你呢!”
宋祈安似乎嫌事情不夠大,扇骨敲了敲齊越肩膀。
“雖然本宮不喜歡你,但本宮覺得你是個夠理智的人,也懂得禮數。”
“可你怎麼就在男女之事上破了戒?”
“你要知道,未婚之前有了夫妻之實,在國內可是大忌!”
“還是說,你是不得已的情況下,才做出些違背意願的事情?”
順著宋祈安的話,齊越回想到一個月前。
當時他從東宮回來,心情不好,去找黎穀蕊喝酒。
本來他酒量挺好的,可那天卻酩酊大醉。
甚至當晚直接斷片。
醒來之後,就看到黎穀蕊躺在他身邊。
床上,是一片血跡。
得知自己醉酒強迫了黎穀蕊,齊越才堅定了娶黎穀蕊的決心。
在香囊的事情出現後,任何細節都經不住推敲。
齊越眼裏逐漸浮現失望:“穀蕊,虧我頂著二皇子的壓力要娶你,結果你卻要害我?”
“齊越哥哥,我確實騙了你,香囊是我的丫鬟縫製的,所以裏麵的毒香料不是我放的。”
“我不會繡工,怕你嫌棄我,所以我才說了謊,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害你性命的!”
為了讓齊越相信自己,黎穀蕊恨不得掀了自己的老底。
然而宋祈安又接話道:“因為一個小小香囊就說謊,你猜猜,她還有沒有更大事情瞞著你?”
說著,宋祈安展開扇子,說著悄悄話。
“那天在滿花樓,看到黎穀蕊和宋博遠見麵的人,就在這宴會當中,需不需要本宮叫出他們,讓你聽聽兩人在房間裏做了什麼?”
就算兩人在滿花樓什麼也沒做,但那種地方畢竟是醃臢之地。
在那裏見麵,聊的肯定不是好事。
再聯想到香囊裏的毒藥,齊越誤以為,他們兩人是串通好了,要毒害了他。
齊越因憤怒,脖頸的青筋暴起,狠狠瞪了黎穀蕊一眼,拂袖離去。
“齊越哥哥,齊越哥哥!”
黎穀蕊想上去挽留,卻被東風攔住。
宋祈安再看向默不作聲的宋博遠:“二弟,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你還要嗎?”
宋祈安的話,氣走了齊越。
也給了宋博遠一個掙回麵子的機會。
宋博遠冷聲道:“將東西都抬回去,這種兩麵三刀,謀害他人,品行不端的惡毒女人,還不配嫁入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