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送信的人換成了你?”
憐娘是鎮國公的人,宋博遠自然不會懷疑憐娘,而是純粹好奇人員變更。
就在宋博遠好奇願意的時候。
憐娘從袖口裏取出一枚令牌,放到了宋博遠麵前。
宋博遠瞧見那令牌的第一眼,身體明顯下意識朝令牌前傾。
他瞳眸睜大,卻沒第一時間去觸碰令牌。
抬頭時,宋博遠審視著憐娘:“你什麼意思?”
憐娘重重喘息兩口,似乎是在紓解心裏的壓力。
緩和好情緒,憐娘說道:“我知道你跟老爺的計劃,你們想奪取宋祈安的太子之位。”
“但是宋祈安逼死了穀蕊,我不想就此放過他,我要宋祈安死!”
“這令牌您也清楚,它可以調令郊外待命的三千精兵。”
“我想您借助這些兵馬,直接殺了宋祈安!”
說實話,用黎顏來逼宋祈安下位,宋博遠心裏是沒底的。
如果宋祈安沒有錯處,就直接跟皇帝請命,皇帝不一定會答應。
但宋祈安死了的話,那就另說了。
“嗬,你要本皇子拿著令牌去調兵遣將,父皇要是知道了,你知道這是殺頭的重罪嗎?”
“從老爺那裏偷令牌的時候,我就已經考慮好了。”
“您可以找其他人拿著令牌去調遣軍隊,畢竟那批精兵隻認令牌不認人。”
宋博遠思考著憐娘的計劃。
“你的意思是,讓本殿下想方設法,將宋祈安騙到郊外,然後由這些精兵殺死?”
“可令牌丟失,你就不怕父皇牽連到鎮國公府?”
憐娘眼中的恨意即將溢出眼眶:“隻要能殺了宋祈安,任何代價都是值得的。”
憐娘剛才用了偷的字眼。
很顯然,這件事情憐娘並沒有跟鎮國公商量。
如果在鎮國公不知情的情況下,宋博遠調遣軍隊,圍剿了宋祈安的話,那鎮國公就是替罪羔羊。
有黎穀蕊的死作掩護,皇帝也不會懷疑道宋博遠頭上。
不得不說,在過河拆橋這件事情上,宋博遠簡直是手到擒來。
“既然你找我合作,那就聽我的。”
“你現在回去告訴國公,就說計劃有變,讓他帶著黎顏去郊外。”
“好!”
憐娘匆匆離開,宋博遠摸著手裏的令牌,嘴角的笑意逐漸擴大。
“宋祈安啊宋祈安,誰讓你賣了破綻給我,我當然要好好利用你這個弱點了。”
說著,宋博遠叫來人:“立即拿著這枚令牌,到郊外的火軍營下令集結。”
“是殿下!”
看著下屬離開,宋博遠心裏放心不下,前往了城門附近等消息。
…
黎顏隨著下葬的隊伍,來到了郊外。
她眼神雖然緊跟著棺材,可豎起的耳朵卻一直注意著周圍動靜。
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下,一道熟悉的身影,讓黎顏鬆了口氣。
宋祈安從馬匹上下來,握住黎顏朝他伸來的手。
他低頭瞧著黎顏有點難看的臉色,垂下了眉眼:“對不起,讓你擔驚受怕了。”
脫離隊伍,黎顏拉著宋祈安走到一旁:“事情都安排好了?”
宋祈安看向那即將埋入黃土的棺材,點頭道:“等回去的時候,事情就差不多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