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阮帆就是這種人,總自以為是的自我感動,然後用自己的委屈,來道德綁架別人。
自己的努力,被黎顏兩三句話否定,風阮帆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酒精揮發帶來的眩暈,也讓他失去幾分理智。
他隨便從衣櫃裏取出一件性感裙裝,遞到黎顏麵前,“換上!”
黎顏對這個弟弟的耐心值已經耗盡了。
她接過裙裝丟到床上,指著房門,“從我家離開。”
可風阮帆就像是有意跟黎顏作對似的,又從衣櫃裏取出一件,重複,“換上!”
“風阮帆你有病吧?”
風阮帆卻冷笑的逼近,“你不是喜歡玩這種變態的遊戲?正好家裏就有一個男人,幹嘛非要出去玩?”
“你知道外麵的人都是什麼樣子?萬一再染上病,你讓我怎麼辦?”
“既然哥哥想玩角色扮演,那弟弟就陪著你,哥哥想玩多久,弟弟就陪你多久。”
“正好,一直覺得哥哥長得漂亮,我也想看看哥哥穿女裝,到底有多可愛。”
黎顏眉心擰成了川字,麵對被酒精驅使的風阮帆,黎顏真想邦邦給他兩拳。
黎顏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當風阮帆捂著紅腫的臉趴在地上的時候,黎顏諷刺道,“清醒了沒有?”
然而風阮帆非但沒清醒,好像還覺醒了什麼奇怪的屬性。
他委屈的抬眼,央求道,“哥哥可以換女裝打我嗎?”
黎顏:我擦嘞,到底我是變態還是你是變態?
“你給老子滾啊!”
風阮帆現在是酒精完全上頭了,他盤腿坐在地上委屈掉眼淚。
“你喜歡穿女裝,你給外人看,你都不給你親弟弟看,還有沒有天理了?”
風阮帆一嗓子嚎得黎顏直捂耳朵。
一想到這裏不隔音,立馬去捂風阮帆的嘴,“你別叫了,再叫老子把你丟出去。”
“唔唔嗚嗚嗚……”
風阮帆含糊不清的叫喊,黎顏照著他腦袋又是邦邦兩拳,“別叫了!”
風阮帆吃痛,雖然是安靜下來了,但那眼淚掉得也更厲害了。
黎顏鬆開風阮帆,嫌棄的用手在他外套上抹了兩把。
“你現在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別讓我說第二次。”
風阮帆眼前模糊一片,腦子也不大清醒,他往地上一趟,本能的倔強,“我不,除非你穿女裝給我看。”
憑什麼那小白臉能看,他卻看不著?
這不公平!
黎顏完全不慣著這家夥,“行,那我走。”
風阮帆已經醉了,黎顏也不想跟一個醉鬼掙個所以然。
黎顏跨過堵在門口的風阮帆,正準備離開,風阮帆一把抱住黎顏的一隻腳。
黎顏的皮鞋裏,可是墊了十層增高鞋墊。
本來走路就晃晃悠悠的她,此刻被抱住一隻腳,慣性直接讓她往門框撞去。
她腦子本就受傷了,再撞一下豈不是要駕鶴西去?
黎顏眼疾手快的扶住門框,避免了慘禍到來。
隨即,她被抱住的腳發力,想著直接踹開風阮帆。
結果風阮帆一個使壞,輕輕踢了下黎顏的恨天高。
“哢嚓——”
緊接著清脆的一聲,在黎顏和風阮帆眼裏都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