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不到1分鍾,保安已經完全沒了聲息。
普通人麵對人命在眼前消失或許多少會有惶恐不安,餘念安卻很冷靜。當臥底時為了任務,他也曾漠視平民的死亡。愧疚多了,逐漸麻木,堆積成無法掙脫的壓力無處宣泄,直到退役後,這才稍稍有所緩解。
他沒有莽撞的接近保安室,而是先將陰影中遊蕩的幾個喪屍砍死。搬來一輛三輪車堵住了涼亭那邊的豁口,不讓涼亭內的喪屍再遊蕩過來。這才進了保安室,手起刀落,將保安和之前咬保安的喪屍都清理了。
控製台上新鮮的血漬未幹,按鍵也磨損的不成樣子,餘念安隻能依著經驗判斷,幸好試了一下就打開了院子大門。
餘念安奔向大門口,與小心翼翼騎著小電驢而來的郝衛國勝利彙合。
郝衛國及時停了車,讓出位置:“你的車還是你騎吧,我生手,也不敢帶人。”
餘念安點點頭,說道:“那我帶你,你能砍喪屍麼?”
郝衛國將別再腰間的消防斧子拿出來握住了:“沒問題,上一世我也殺過不少喪屍。咱們的路線你記熟了麼?”
“哥可是過目不忘的主,走起1餘念安顯擺了一句,瀟灑跨上車座,郝衛國也急忙坐到了後座上,一隻手抓住後座最外圍的那個金屬扶手。
餘念安又問:“對了,頭盔就一個,要不給你戴?”
“還是你戴吧,我頭大,一般的頭盔都有點卡。”郝衛國尷尬的推辭。
頭大雖然聰明吧,不過自幼一直是別人調侃他的點。比如大家一起去吃某某撈,飯店提供的圍裙大家很快都穿戴好,就他幹瞪眼,脖子那道繩是死的,圈太小根本套不上,卡在頭上不上不下更要命。
餘念安回頭端詳了一眼郝衛國的頭,搭配著英俊的麵容,真百看不厭埃他不由自主唇畔浮起一層弧度,笑道:“好像的確套不上我的頭盔。你不說沒覺得,現在看來頭大的人果然聰明。”
大佬笑起來真好看,他還被大佬誇了,郝衛國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跳有點加速,臉頰發燒。他這是怎麼了?
餘念安又轉過頭,目視前方,剛才近距離看帥哥果然容易讓他浮想聯翩埃
郝衛國是他喜歡的款,又有重生的奇遇,是他已經決定要保護的人。所以,他才會對郝衛國投入了太多的關注。人家郝先生裝修的小家,那明明是想結婚生娃過正常日子的直男,他千萬不能露出什麼破綻,讓對方生了反感。
在華國,同性之間的戀情一直都是禁忌,還有人對此強烈排斥。餘念安從來不敢對人說自己的性取向,現在也隻能深吸一口氣,將那點不合時宜的小心思埋的更深了。
從這個老舊小區出門,拐兩道彎就能走上正經寬敞的城市道路,街麵上遊蕩的喪屍並不多。天光已經大亮,街道完全沐浴在陽光下,喪屍們躲在陰影裏不敢越雷池半步。
停電導致交通信號燈不亮,城市主幹路上趴窩的汽車堵城長龍,有一些繞上了非機動車道,也是各種碰撞故障塞滿了道路。
還好他們騎著小電驢,有點縫隙就能過。
大多數關著的車門裏是已經變喪屍的人,在餘念安他們經過的時候,抓撓著車門,發出對血肉的渴望。
還有少數車門是開著的,裏麵的人已經逃的不見了蹤影。
“咱們是不是算醒來比較遲的了?”餘念安騎車技術很好,一邊高速閃轉騰挪,一邊還能分心聊天。趁著路上還沒有喪屍阻擋,他打算多了解一些末世相關的信息。
“你算睡的比較久了,所以一看就有覺醒異能的潛質。你有沒有什麼不同尋常的感覺?”因為車速比較快,雙耳生風,郝衛國湊到了餘念安肩膀那裏,在他耳邊說話。
郝衛國的下巴有意無意的觸到了餘念安的左肩頭,耳畔能感受到對方說話時的熱氣,惹得他一陣異樣的悸動,隻好誇張的抖了抖肩膀,說道:“小心被我左肩的釘子紮到。”
郝衛國急忙換了一邊,依然還是貼的很近,在他耳畔說:“抱歉,忘了你左邊有傷了,是碰到你了麼?要不我騎車帶你,你也好休息一下。”
餘念安顧左右而言他,口是心非道:“沒事,其實你不用貼我這麼近,我聽得見。醒來之後,我耳聰目明好像比以前更敏銳了,其他異常麼,大概是餓的更快了?我記得你在圖上標注的第一個補給站就快到了,咱們到時拿什麼東西,你想好了麼?”
郝衛國眼神一黯,想起上一世餘念安每每凱旋回到基地之中,總被無數女性包圍噓寒問暖的場景,越發自卑起來。不過這次重生已經賺大了,能這麼早就認識了餘念安。能混成大佬的頭號小弟,那也是很值得慶幸的事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