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金的確還沒有砍喪屍的勇氣,聽到郝衛國這樣一說,他悶悶的應了一聲,心中壓力也少了許多。
幾人快速沿著樓梯走,一口氣爬上了五層,發現走廊裏依然是空蕩蕩的,沒有喪屍的痕跡。不過地上有一條暗紅色的血痕,像是有傷者被什麼東西拖走了的樣子。
“他們的鞋印是從這裏開始的。”餘念安指著一灘濃重的血漬說道,“人可能拖到那邊房間去了。”
郝衛國說:“初期喪屍的血也是紅色的,再過一兩個月,喪屍就變了,基本自己體內沒有新鮮血液。”
“或許也隻是被咬傷的同學。”陳二金滿心念著兒子的安危,也沒去查看別的房間,大步奔向503。
餘念安一把拽住他:“等等,那邊聲音不對勁,先別弄開門。陳叔,您踩我腿上透過上亮子往房間裏看看小虎在不在。我聽著那屋裏像是有喪屍。”
說完他弓起一條腿搭橋,讓陳叔踩著他的腿再以雙手為支點,做了個穩固的人梯。
陳二金透過上亮子一看,頓時大叫:“屋裏有喪屍,不過,好像不是小虎。小虎,小虎你在哪裏?”
不僅是503內的喪屍被聲音吸引湊向門邊,在樓道中部一個寢室的上亮子忽然打開了一道縫,一個年輕人冒出頭來,壓低聲音說:“別喊那麼大聲,我知道你找的陳小虎在哪裏。”
三人去到那個寢室門口,寢室裏的人並沒有開門出來,隻隔著門說道:“早上是陳小虎最先發現異樣,他敲門通知的我們。他說他能看到門後屋裏是不是有活人,帶著我們幾個膽子大的,先去鎖上了一層宿舍大樓的門,然後逐層搜救。”
“他人去哪裏了,你快說啊1陳二金催促道。
“他去隔壁那個專家宿舍樓了,他說去找導師,看看能否幫上他們。他還讓我們都躲好,除非正規搜救隊,否則都不要開門。你們是什麼人,外係的麼?”
“我是小虎的父親,從學校外邊來的。”陳二金回複了一句,又問“小虎的導師住隔壁樓的幾層幾號?”
男生高興道:“那外邊是不是沒有什麼喪屍?你們電話打的通麼?”
郝衛國說:“我們從西城過來的,學校外倒出都是喪屍,手機沒信號,也沒電。”
屋裏傳來絕望的唏噓聲。
宿舍裏另一個聲音響起,猶豫道:“陳小虎的導師是梁教授,隔壁樓三層。我記得有一次他幫梁教授抬了個重物上去,還說沒想到爬三層也這麼累,該鍛煉身體了。”
餘念安則略含歉意的說:“你們的儲備多麼?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我把樓下大門弄壞了,我們走後,樓下或許會有喪屍進來。”
郝衛國安撫道:“喪屍現在好像還不會上樓,但你們早晚會下來。我們看外邊情形,路上堵滿了拋錨的車子,救援隊可能不是三五天就來的了的。記住,砍斷喪屍的脖子才能消滅它們,手軟就砍關節,讓它們行動受限。”
郝衛國並不是逢人就說自己重生這件事。他之前對陳二金說,是上一世沒能救人懷有愧疚,重生後再次遇到,他才要盡力而為。現在門後那群學生藏頭露尾,麵都見不到,也能看出是有戒備有主見的,何必為他們操心太多。
餘念安也並不是聖父的性格,門後屋子裏有三個學生,男生宿舍裏的大小夥子,體力和智力都不差,事分輕重緩急,這些人暫時無礙,也有自保能力,他們還是趕緊去找陳小虎才對。
專家宿舍那邊可以住家屬,或許有老弱婦孺,情況比學生宿舍複雜。專家們也大概都比學生們年紀大,體能有限,是否可以自保都很難說。
三人迅速下了樓,將兩輛摩托車推到專家樓那邊樓門附近方便跑路時趕緊騎走的地方,將專家樓下麵幾隻喪屍清了,正要往樓上走的時候,斜刺裏衝上來一個四人小隊。
這四人全都穿著迷彩服,臂章是特種兵標誌。
那些人遠遠看見餘念安砍喪屍的利落身手,為首的隊長主動跑過來招呼了一句:“你是退伍軍人麼,以前的番號是哪裏?緊急征調,跟我們上樓去營救一位專家。”
餘念安看這四個人身上隻有軍刺,除了這位二十多歲的隊長外,其餘三個麵孔更年輕或許都沒到二十歲,軍銜低也並沒有配槍,不禁略有些擔憂。這更像是教官臨時抓了三個還沒轉正的娃娃兵充數,卻執行的是高危險任務埃怪不得見他身手好,就要來招攬。
哪怕這幾位都是新兵,特種兵的訓練也不是吹的,至少格鬥和體能都比普通人強。或許該考慮與他們合作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