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先去實驗室找的人,那邊也都是喪屍了,籠子裏的實驗動物狀態也不對勁。”鄭強說了一句。
餘念安更務實一些,問道:“鄭強,你有什麼計劃?要不要去後門那邊看看退路?”
郝衛國凝神思索,提了一句:“這宿舍樓除了一層前後門,是不是還有別的出口?比如地下室什麼的。”
郝衛國之所以這樣問,是發現這棟專家樓的建築相對比較新,看起來是2000年左右建設的,那個時候新建的樓宇大多數會考慮建設人防地下室,成片蓋新樓的,地下室也可能是連通的。他們剛才上樓的時候,他就注意到有一段樓梯是往下去的。
年輕姑娘答道:“好像是有地下室,連著旁邊辦公區的地下車庫,隻不過那邊有喪屍,我們不敢自己過去,又怕那邊還有其他埋伏。”
郝衛國看到桌上有紙筆,趕緊根據自己的建築知識畫了一層的平麵草圖,指著圖紙問道:“是不是西側這個樓梯能通向地下室?去地下室的是一個狹窄通道,還是地下有更大的空間?”
年輕姑娘看了一眼圖,隨手將自己知道的信息標到了圖紙上。
郝衛國看出這姑娘的繪畫功底不錯,標注簡明,邏輯清晰。不愧是學醫的,與學建築的一樣,繪畫這方麵都經過訓練。
陳小虎也幫著回憶道:“對對,是連著大地庫那邊。可平時沒見人走過,可能一直鎖著。專家樓這裏的老師很少自己開車,有事用車也是將車停到樓門口,從不往大地庫那邊走。”
鄭強拿過圖紙,作勢往外走:“我先去地下室那邊偵查一下,其餘人建議先轉移到二層。如果對方特意鎖定了三層,鑒於外邊喪屍越來越多的形勢,他們可能會采用更極端的手段。”
餘念安明白鄭強的意思,極端手段很可能是爆炸物。之前三層女性被劫持對方可能是想留活口問什麼秘密,如今若是找不到他們的目標,那就毀掉整棟樓也在所不惜。
另外鄭強可能也怕幾個學員經驗不足,探路的時候再發生什麼意外,才隻好自己去探路。不過鄭強是救援任務的負責人,掌握更多信息,最好能統籌全局。於是他主動說道:“我下去看看吧,你們收拾準備好挪到二層,沒有武器也要找東西做好防護,鍋碗瓢盆金屬的東西或硬木板,能擋子彈。”
陳小虎說:“我已經看過每一間房,沒有其他幸存者了。你們若相信我的異能,我跟著你一去探一下地下室?說不定可以幫到你。”
自愈力的異能就真實的發生在自己身上,餘念安當然相信陳小虎也有異能的事,有人幫忙萬一遇到事還能跑回來傳話,自然是比自己一個人穩妥。
郝衛國是肯定不想與大佬分開的,立刻表態道:“我也去,我跑得快,有事我好及時傳消息回來。”
陳二金想要攔著兒子,卻被兒子眼神頂回去,他隻能摘掉了自己的摩托頭盔給了陳小虎,叮囑道:“看情況不對趕緊跑,自己的命重要。”
“嗯。”陳小虎點點頭。
餘念安則摘下了自己的頭盔,似是無意的遞給了離他更近的那位年輕姑娘,說道:“我的頭盔給你吧,你看是自己戴著還是給‘粱’教授用。我以前是當兵的,身手還行,戴頭盔太熱,地下室那邊又黑,不方便。”
郝衛國看餘念安主動將頭盔送給了那個年輕漂亮的姑娘戴,心中莫名酸澀,忽然想到如果自己也是女生,是不是就能坦然的去央求大佬的照顧呢?
陳小虎本來猶豫著是否自己戴頭盔,看到餘念安將頭盔給了粱教授,他終於踏實下來。
鄭強征求大家的意見道:“我們約在二樓哪裏合適?一樓樓門那邊有危險二層也未必安全。”
年輕姑娘建議道:“在215房間吧,那家原來住著一位特別怕吵的老師,自費又裝了一層窗子,門也換成了隔音門。不過他家的門是鎖的,他昨天一天的課中午應該沒顧上回來。”
“那怎麼辦,有沒有備用鑰匙?”陳小虎有些擔憂。
沒等餘念安說話,鄭強就說道:“小意思,你們這種門鎖都好搞定,我會給他留條子的。”
餘念安一看鄭強也對這個開鎖的活不陌生,他就不顯擺了,帶著郝衛國和陳小虎去了地下室。
路上陳小虎還打聽道:“你們怎麼和我父親認識的?我媽和我奶奶你們見到了麼?”
郝衛國猶豫著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餘念安則直言道:“她們變成喪屍了,被你父親鎖在水果店。我們去店裏買東西,他因為惦記著你,才肯和我們一起離開水果店。否則他可能會陪著你媽媽和母親一起。他幻想喪屍的病還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