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念安將馮梅和一包食物挪到了別克車上,鑰匙留在她手邊。他幫她關好了車門,但願喪屍不會開車門。
餘念安見大家也沒有什麼問題問地上那位,直接就將人處理了。他在這些屍體上摸了一遍,找不到證件,甚至他們連手機都沒有,隻有統一的紋身,他拍了照片留下這些線索,等進了基地再交給相關部門去查。
做完這些,他們正式上路了。
餘念安的車上是梁慈。郝衛國那輛車上是陳小虎與陳二金。每輛車上都有幾把槍,電台在陳二金那裏,他已經將有可能存在追蹤的部件破除。
餘念安在前麵開道,讓梁慈坐在後排,望著陰雲遍布的天空,他心中還思量著之前摸屍體時察覺的異狀,問道:“剛才那幾個匪徒臉上肌膚與剛死的人不同,我切他們的頭,比一般剛死的屍體更好切一些。莫非馮梅不是嚇唬人?這些匪徒即使沒被喪屍咬傷,死後也會變喪屍?”
“馮梅手臂上有新鮮的針孔,她和這些匪徒很可能都被注射了什麼藥物,以便被人操縱。活著的時候他們看起來與正常人無異,死後可能會直接屍變。”梁慈皺眉,憤慨無處宣泄,“以前隻是聽說米國在別的國家建立的生物實驗室搞這套研究,沒想到真的在人的身上也應用了。”
“我說呢。全球人類大昏迷之後,這幫敵對卻還能大概率的活下來,沒有被喪屍咬,的確很可疑。對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帶屍體或者帶上馮梅去基地,好好研究一下。”餘念安剛才隻是直覺上不太想帶著馮梅,現在卻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動搖。
不能因為個人好惡和以前的經驗,耽誤了國家大事。他們這麼多人,還有半天時間就到基地了,看著馮梅這一個姑娘,總還是能行的。
“我剛才也是推測,如果我是敵對,說不定會逼著馮梅吞了追蹤器。”梁慈歎了一口氣,“這女人平時就愛占鄰裏的小便宜,有點自私,平時還總是使喚她丈夫的學生做一些與學業無關的事,特別會擺架子。”
“我看出來你討厭她。”
“那麼明顯麼?”
餘念安解釋道:“人的肢體語言很奇妙,我的感覺又比較敏銳,才發現的。你不要愧疚,雖然看似是你決定不帶她,但我與你的看法一致。我就是試試你,看你會否無原則的濫好心。事實證明你和陳小虎一樣,都是意誌堅定有大局觀的人。關鍵時刻不會被道德綁架,也懂得取舍。這種品質很難得,我也很高興能成為你們的隊友。”
梁慈原本的確心理不舒坦,追追難安,覺得自己剛才的決定過於殘忍,丟下馮梅一個人會否太冷血。現在被帥哥這樣一開解,心結打開,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羞澀之意,說道:“這次有驚無險,多虧了你的好身手。若隻是我們這些普通人在,人再多也肯定難逃他們的魔掌。”
“術業有專攻,將來基地裏肯定更需要你們這樣冷靜的醫生和專家。但願能早日將這些病毒的事情研究明白。”餘念安對美女的微笑無動於衷,嘴上謙虛客氣,腦子裏卻想著後車駕駛座上的郝衛國。
如果沒有郝衛國這個重生者在,大家的心態不會這樣穩。可能旁人見他砍喪屍殺活人,都會對他又敬又怕,很難如現在這般談笑風生的親近與理解。郝衛國無條件信任他、配合他,主動表露出的追隨之意,所有這一切都微妙的影響著旁人的判斷和好惡。
真的很難想象,自己上輩子沒有遇到郝衛國的時候,都是怎麼混過來的。以他自己逃避現實隻想鹹魚的性情,大概率會離群索居獨來獨往,直到國家再次找到他征召他入伍,才會結束孤單的生活吧。
過去那麼多年,他早已習慣了接受任務和命令,退役後也是選擇了閃送這種,旁人派單他去跑腿的工作。看起來他像是什麼都會,實際上他不願意動腦子,也沒有激情規劃未來。如果沒有郝衛國的死纏爛打,沒有郝衛國提出先一步去基地的計劃,他自己可能還在城裏浪著。
而且,郝衛國做的東西真的太好吃了。就為了能長期吃他做的東西,他一定要想個辦法或借口,將這人名正言順的留在身邊。
比如,重生的郝衛國,對國家如此重要的特殊人才,是不是需要有個貼身保鏢隨時陪伴左右,吃飯睡覺都在一起,24小時的保護著?
此時驚雷炸響,暴雨終於落下。
白晝如夜,陽光不在,路邊的喪屍以及紅著眼睛的動物們越發躁動起來。
餘念安突然說道:“剛才不隻是雷聲,前方好像有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