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念安的車速降慢了一些。他聽見後麵有一輛車追了過來。
那輛車路過火光衝天的遊客中心並沒有拐進去,而是似乎發現了他們這隊車,加快了速度追了過來。
餘念安思量片刻,將自己這台大切停在路中央擋了個嚴嚴實實,打了雙閃。再往前又擺了個安全警示的反光牌子,早點提示追來的車子停下。
幾分鍾之後,那輛車子逐漸減速。在接近餘念安放安全警示牌的地方完全停下。
餘念安沒著急下車,隻在車上觀察後麵那輛車的情況。後麵的車與他這輛車是同款,是敵對武裝分子的概率又多了幾分。
後麵那輛車停穩了之後,副駕駛那裏露出一把槍。與餘念安之前繳獲的那些槍是同一型號。兩輛車之間不到30米的距離,隔著雨幕車窗玻璃又貼了防曬膜,都不太能看清每輛車內有幾個人。
後車有人喊道:“是老齊麼?我數到三,不下車就直接轟掉。”
對方是威脅,也側麵證明很可能剛才遊客中心的爆炸就是他們搞的事。
餘念安背上自己的包,戴上頭盔,穿好雨披,胸前擋了一塊硬塑料板,腰間別著砍刀走出了駕駛位。如果是沒有異能的時候,他不敢如此托大,在沒搞清楚對方立場和實力前單槍匹馬就這樣現身。
現在他仗著異能敢試一下。再者對方若真的不打算留活口,那肯定不會停車與他說話。
對方見主駕駛下來了一個陌生人,那人高高舉起雙手,車上再沒了別的動靜。就一個人,能有什麼好怕的?他們這一車有四個人呢。
副駕駛那位下了車,往前走了幾步,端著槍,氣勢洶洶的問道:“你是誰,怎麼開著老齊的車?”
“車在道邊沒人,我的摩托壞了,就撿了這輛車開。”餘念安再次飆演技,縮著頭,唯諾膽小的小市民樣子裝得可像了,一邊說話一邊往前走,“大哥,這車難道是你朋友的?”
“你車上還有人麼?”
“沒,就我一個人。”餘念安看似沒啥防備的樣子。
駕駛位上那人問道:“我看見你前麵還有幾輛車,他們是什麼人,要去哪裏的?”
“雨太大,都是陸續到遊客中心避雨的,我也不認識。看雨小,大家就走了。他們說有個村子有熟人啥的,要過去。我沒地方去,也隻能先跟著。”
拿槍的就不耐煩的質問道:“那怎麼你又停了?”
“車子剛剛有點問題,我技術也不行,停下來看看怎麼回事。前麵的沒法聯係,他們估計也不會等我。沒想到你們都有武器,我這不是害怕麼,趕緊老實的下來了。”餘念安此時已經走到這些人跟前三步開外。
端槍的再次問道:“那些人裏有沒有年輕女人?什麼大學教授或者年輕男學生之類的?”
餘念安這時已經看清端槍這人手腕上的紋身,與之前被他幹掉的武裝分子的一樣。這夥人還是賊心不死的打聽粱教授的事呢。他裝出痞裏痞氣的樣子應聲道:“哦,是有個說上高二的妞,長的挺正點,不過一個紋身魁梧的二愣子護著他們,我也就是端詳了一眼,沒敢多問。幾位大哥這是……”
端槍的人麵露失望之色。
餘念安卻不敢再耽擱,直接抽刀出招。
迎麵端槍這個一招就被劃開脖子,駕駛位那個直接從臉上捅了個對穿。車後麵那兩個人這才反應過來,著急忙慌的拿武器。一個人亂開了一槍,另一個卻扛著單兵火箭筒,緊張之下打穿了自己的車,直接掀了半邊山。
一時間前麵道路的護坡山體崩塌,泥沙俱下,把前路堵了個嚴嚴實實。
餘念安反應快躲過了這一波子彈,不待他們有第二□□作的可能,強行用蠻力拉開車門,一把刀在手,輕鬆將車上這幾個全都解決了。
餘念安把這些人的屍體拖出來,確認都有紋身,唯恐他們屍變,就直接砍了頭,拍照留個記號。他檢查了一下這輛車的車況。
這輛車的油箱幾乎要見底了,後門那邊還被打穿了,座椅上都是血漬汙濁,後備箱裏卻不知為什麼鎖了。怪不得這夥人沒有直接攻擊他的車子,八成是在打他這輛車的主意。
現在倒好,這些人有送了些先進武器給他。他將這輛車的武器裝備和這些人的補給都拿到自己車上。收拾這些東西的時候,他看到了一條女睡裙。
這條睡裙之前不是馮梅穿著的麼?當時梁慈給了馮梅一些衣物,馮梅是直接套在自己身上的。為什麼又到了這幾個人車上?
這時鎖著的後備箱裏傳來了“嗬嗬”的嘶吼聲。
餘念安握緊砍刀,大力拽開後備箱,果然一個被膠帶捆著的luo體喪屍在後備箱內,正是馮梅。
或許馮梅身上真的有追蹤裝置,這幫匪徒再次找到她,逼問其他人的情況。馮梅也許沒有吐露實情,也許添油加醋講了什麼,也並沒有得到這幫人的信任,反而擾亂這些人的思維。總之現在,誰也解釋不了這個問題了。
馮梅的周身隻有一些擦傷和淤痕,並沒有任何致命外傷。如果她早就變成喪屍這幫匪徒也沒必要脫光她的衣物。她又是怎麼變成喪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