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是做白日夢呢?
就在這樣無法言說的愉悅心情之中,餘念安搬了個小馬紮,眼巴巴守在爐子邊。
郝衛國拿了一包掛麵出來,找了公用的鋁鍋,動作純熟的燒水煮麵。
這個時候因為整個院子都沒電,別的房間的人早早就睡了。就他們兩個在院子裏點爐子,孤男寡男的,無人打擾。
漸漸的水燒開了,白花花的麵條浮起在水麵。餘念安心說明明沒見郝衛國放什麼佐料進去,就是白水煮的白麵條,鹽都沒加呢,怎麼聞起來就這樣香?
他有些焦慮道:“這麼香,不會招來飛禽走獸變異動物吧?”
郝衛國也怕,不過現在高級煮麵技能讓他煮麵的速度加快了許多,基本上是3分鍾泡麵速度就能搞定一鍋香濃美味的麵。他煮好麵就趕緊熄滅了爐子,端著鍋去了民宿的客廳。這裏門窗都能關嚴實,就暫時不怕被蚊蟲打擾了。
在密閉空間內,麵條散發的香味更濃鬱,而且是自動匹配周遭人的口味,餓了許久的餘念安,口水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他飛速去拿了碗筷,往碗裏夾麵:“郝老弟,你吃飯了麼?”
“嗯,剛才站崗的時候有人送晚飯。”郝衛國強忍著美味的誘惑,不敢覬覦給大佬的這鍋麵。
餘念安不怕燙,埋頭一口氣吃了一碗,這才能停一停嘴,滿臉不好意思的說,“真有點餓,不謙讓你了。記得你好像說過,技能有熟練度。我吃了之後,你漲幾點熟練度?”
郝衛國苦笑:“隻漲1點,我分析是要不同的人吃,熟練度才能多漲點。”
餘念安眼睛一亮,又飛身去拿了另外一副碗筷出來,親自將鍋裏的剩餘麵條都盛了出來,遞送到郝衛國麵前:“那你要不要試試?就算不餓,隻吃一口。看看漲不漲熟練度。你吃不了我接著再吃,絕不浪費。”
“我真吃飽了,嚐一口之後,你不嫌棄我吃過的?”郝衛國試探了一句。
“怎麼可能嫌棄?”餘念安東拉西扯的解釋,“我是怕你嫌棄與人共用碗筷,才特意給你拿一雙。現在幹淨的水也是珍惜資源了,肯定是要節約使用,能省點是點,少洗一副碗筷就是節約。”
這牽強附會的話,郝衛國卻聽得美滋滋的,甚至想張口就說,要不咱們以後為了節約資源,就共用碗筷?反正連床都共用了……
餘念安見郝衛國神遊天外沉默不語,還以為自己這明顯漏洞百出的話尬的讓人無法接茬,隻好又生生往回拽:“就是吧,我穿的衣服是你的,吃的東西也是你的,咱們倆早就混一起了,現如今有緣住一起。有句什麼話來著,百年修得同船渡……”
這不是《白蛇傳》那句歌詞麼“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當年街頭巷尾耳熟能詳的曲子,郝衛國還唱過呢。他這樣想著嘴裏就哼起了調子。
作為建築係帥哥的必備素養,除了畫畫好,其餘唱歌跳舞彈個什麼樂器的總有一樣藝術範的擅長。郝衛國就最擅長唱歌,而且是一個人能唱男女對唱那種,假聲高音比真女人還動聽,真聲男子的渾厚也能學的有模有樣。
餘念安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吃著頂級美味的東西,聽著宛若原唱的小曲,自己喜歡的那款陽光燦爛的帥哥就近在咫尺……一會兒他們兩個住一個房間,甚至睡一張床。這不就是他夢想了許久的幸福生活麼?
然而,他拚命的克製、壓抑、告誡自己,千萬不能真由著自己的“性”趣,大膽的捅破那層窗戶紙。他最多隻能是先婉轉的試探,好好構思一下待會兒兩個人躺床上聊個什麼正經的話題好呢?正常男生睡一起,該講點什麼才顯得不那麼曖昧,不讓人往歪處想?
以前臥底的時候,餘念安也與其他社會人睡在一個房間,隻是休息而已,不過那時候大家就隻是說些低俗的話題。他為了不露馬腳,基本都是沉默寡言,別人說十句,他能說十個“嗯”已經是給麵子了。
郝衛國見大佬麵上浮起迷樣笑容,不僅很快幹掉了自己吃不了的麵,還將整鍋湯都喝光了,心中異常滿足。
高中之後到遇見餘念安之前,他從未給別人做過飯。因為家裏常年就他自己一個。他也沒指望親爹媽真能與他住在一起,所以他的廚藝一直就沒有練過。
如果不是這垃圾的簽到係統隻有生活技能,他兩輩子加起來做夢也沒想過用廚藝去討好喜歡的人。事實上,當他真的做到了這一步,那種突如其來的喜悅難以言表的成就感,比他的甲方能痛快給設計費還難得。
陳晨和梁慈在路上揶揄他的話,再一次在郝衛國腦子裏打轉。他手上收拾著做飯的這些家夥,嘴上試探道:“餘大哥,你長這麼帥,是不是好多人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