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總,資料有些瑣碎,還需要我繼續往下讀嗎?”
宿北擺擺手:“王總您和曹副總的生活相當精彩啊。你們和鄒凱合作,是看在他‘嶽父’的麵子上?你們有沒有想過鄒凱為什麼要和你們合作來對付我,就沒想過他有權有勢又是我的‘好友’,為什麼不自己來對付,而是找上了你們嗎?”
一提到鄒凱倆人瞬間息聲。確實是鄒凱主動找的他們,不是沒想過會不會有問題,但鄒凱給的證據太香了,他們不得不冒險抓住這個機會,要不然永遠都拉不下宿北下台。
一時間,在場所有人都開始小聲議論起來。他們當做也並不是全是王總一派的人,隻是他們很不爽一個身上沒有宿家血的人執掌公司而已。
這時,一直沒有出聲的宿老開口了:“夠了。”
宿老年紀大了,說話聲音很小,但依舊讓人感到氣勢磅礴。
“我才從病床上下來,你們是合著夥要把我再送進醫院嗎。”
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沒人再敢議論什麼。
盡管空氣再令人感到窒息,家宴也得照常進行。
眾人在餐桌上如同嚼蠟,雖然麵上似乎依舊正常,但實際上每個人都在關注著主桌上的情況。可最終也沒發生什麼爭執,隻是最後所有人離開的時候,宿老讓那幾人留下單獨問話了而已。
“天星呢?”宿老問。
“他呆不住,剛剛來了通電話,他就先走了。”管家說。
這件事和宿天星關係不大,知道自己曾孫是什麼性子的人,也就沒多關注。
宿老如鷹一般犀利的眼睛掃視著麵前的幾人,在支鹿瑤的身上多看了幾眼,然後緩緩說道:“說吧,怎麼回事?”
“二舅,你可要相信我啊二舅,我是你的嫡親外甥,我怎麼可能會做出對公司不利的事情呢!”眼看著宿老把宿北交上去的文件一張張看完,王總早已沒有了剛才的囂張。
“宿北還是你的外甥呢,你怎麼就下得去手?”西闕沒忍住,嗆了一句。
“他哪是我外甥,一個撿來的……”害怕宿老生氣,王總小聲嘀咕,“你又是誰?輪得到你說話嗎?”
“他是我對象。”宿北輕飄飄說。
“!”
“!”西闕驚一跳,他可沒聽說今天來是要出櫃啊!
倒是宿老,不似周圍人吃驚的樣子,隻是稍微愣了一下,然後就沒說什麼了。
這、這是默認了?支鹿瑤在旁邊有些羨慕。
路遙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偷偷握住了支鹿瑤的手。
“媽的,又是一個死bt。”
宿老聽到宿北出櫃的消息沒有什麼變化,反而是聽到王總背後說的突然臉色俱變:“你要不滿意可以現在走人!再讓我聽到這麼些話,你明天就可以卷鋪蓋走人!滾!咳咳咳咳咳——”
眾人趕忙上前,宿老執意讓王總滾,王總倆人無法,隻能灰溜溜地離開房間。
宿北急忙給宿老順氣,支鹿瑤幫忙順手把身邊桌上的溫水遞過去,卻被宿老一把抓住了胳膊。
“你,你很麵熟,你叫什麼。”宿老抬頭盯著她問。
路遙和宿北相視一眼。
支鹿瑤回:“支鹿瑤。”
“姓,姓支?”宿老瞪大了眼睛,又仔仔細細上下瞧了瞧她,“怪不得我總覺得眼熟,像,真像啊。”
“宿老,我們今天過來其實真正目的,就是為了這個。”宿北說。
支鹿瑤看宿老一臉懷念,眼中飽含濕潤的樣子,有些遲疑。她回頭看了看,路遙在她的身邊,支鹿瑤這才鼓起勇氣開口。
“宿老,你還記得支鶴這個名字嗎,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支鹿瑤問。
老者聽到這兩個字猛地一顫,嘴巴顫抖地張張合合了半天不知該怎麼開口。
“……果然,是她來報仇了嗎?”
眾人不解,老者接過支鹿瑤遞來的水,抿了一口準備和後人講述當年的事情。
支鹿瑤的拳頭死死攥著,有些害怕聽到老者後麵的話,路遙察覺到了她的狀態,走到她旁邊,輕輕攬過她,把她的手指一根根送開然後附上自己的手,十指緊扣,支鹿瑤這才好一些。
“這些陳年舊事,不拋出來曬曬太陽,或許真就隻有她一個人還死死記著了吧。說到底……都是我的錯啊。”宿老垂眼,慢慢說著。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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