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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怡欣的手太燙了, 燙的翟瀾本能的想抽回手,卻不料被安怡欣握得更緊了些。

翟瀾低頭盯了一會兒兩人緊緊握著的手指,抿了抿嘴, 突然道:“我不舒服,安崽,”

安怡欣一愣, 以為是己的舉止讓她難受了,手立馬就想鬆開,卻被翟瀾猛地抓住。

翟瀾不抬頭,但是就是死死地勾著安怡欣的指尖,說道:“親親我。我好難受”

安怡欣在她的指腹摩挲了一陣子, 然後微微地俯下身子,和她的眼睛平視了一會兒, 直接吻了上去。

她吻得太用力了, 翟瀾被撞的往後一倒, 還好立刻刹住了,便索性這樣半傾的親吻了起來。

微甜的唾液, 混亂的信息素,還有緊握著不可分開的指尖。

她們兩個像是在迷茫和崩潰邊緣的野獸,隻有煙草,藥物和xing/愛類的接觸能讓她們勉強地冷靜下來。

一吻終結, 兩個緊貼的人微微喘,哪怕這時翟瀾的眼睛都是平靜的,她生得了一雙太美的眼睛,像清晨的鹿,像晦暗的星,無端地生出了幾分天真和幾縷憂鬱的味道。

“我信了。”說這話的時候, 天真掩蓋過了憂鬱,鹿兒躍過了薄霧。“我們一起爭未來吧,別再瞞著我了……”

“我,努力。努力不瞞著你。”安怡欣遲疑了,她不願騙人,卻也不願騙己。

翟瀾皺起了眉,她顯是不喜歡這個回答的,整個略帶抵抗地往後退了一下,挺直了腰板,舉起了空閑的那隻手,掐住了安怡欣的臉。

她應當想的是有氣勢一些的,但真的手掐了上去後,擠出膠原蛋白和肉,一下子把安怡欣都掐得可愛了好幾分,反倒丟了幾分氣勢,隻能隨心的說了:

“我很認真的在說剛剛的那番話,我不想放軟調子和你重複了,雖然我知道我若是裝成那樣你就什麼都應我了。”

安怡欣聽得己有些懵了,努力擠出聲音來:“我一直不是

,你說什麼我都答應的嗎?”

翟瀾橫了她一眼,懶得拆穿她,又接著說著:“我是認真地想跟你一起往前走的。但是我那根線在那裏。”

她說到這裏時,應當是真的有那麼些無與倫比的不知道己再說什麼了,鬆開了掐安怡欣臉的手,隻能又重複的說了一遍:“我……是認真的。”

安怡欣張了張口,竟是隻覺心底一澀,不委屈,不難過,隻是真的堵得慌,連氣都歎不出來,隻能也跟著呢喃道:“我也是,我也是認真的。”

屋子很安靜,刺骨的冰塊也在盛夏的酷熱中飛速融化著,腫著的腳踝還是腫著,離得那麼近的兩個人,還要用車軲轆話,證著,己的“認真”。

倒是讓這本就悶熱,煩躁的夏天,更加悶熱和煩躁了。

她們兩個沉默不語的坐著,手指卻還緊緊地握著,不曾鬆開,直到冰塊都完全融化了。

“這寨子裏的事你是想怎麼解決的?”翟瀾揉了揉安怡欣的指腹,語氣終究還是柔了下來。

“omega協會是指望不上了,和導演聊了聊,我們是想借互聯網直接引導輿論,會好讓人介入。”

“要不要讓我來發聲不?”翟瀾揉安怡欣指腹的動作停了下來,“我當那個揭露人,可以更簡單,而且更順理成章,你們還不用去想怎麼圓"發現"這個寨子秘密的坑。”

安怡欣麵色直接冷了下來,反握住了翟瀾的手,隻說:“不行。”

翟瀾任由她握著,用眼神無聲的詢問著。

安怡欣應當是覺得己剛剛有些太凶了,此刻努力冷靜了些,好聲好氣的說著話:“這是我可以當揭露著,圖導可以當,甚至製片人可以當,但就你不行。”

“為什麼?”

安怡欣聽到這個反問,有些躊躇了,她似乎不太白翟瀾為什麼會不白。

側過頭,沉思了一會兒,還是選擇解釋:

“因為我是alpha啊。”

翟瀾麵色毫無波動。

安怡欣見狀有些拿不清狀況,不知道該不該再說下去了,索性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