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嬤嬤十分讚同太子妃的話,“太子妃說的是,想來吳王妃在娘家的日子過得舒心,嫁進王府後也沒受過什麼委屈,怕是不知道做一個王妃都需要做些什麼,擔什麼責任,吃過這次苦之後,以後就有長進了。”

蘇辛夷想想阮明妃的性子,點頭道:“若是她知錯就改,還是有機會重掌王府大權的。”

不過,蘇辛夷對季蘊的觀感一般,新嫁門的王妃,與她沒有舊怨的情況下,照理說應該與她這個太子妃相處融洽才是,不能說是巴結逢迎,至少應該是正常妯娌往來。

但是,季蘊就是給她一種,我不想與你多來往的感覺。

既是這樣的話,這個季蘊想要改好,隻怕不容易。

一個裝都不願意裝的人,肯定不想委屈自己,既然不願意委屈自己,就不會對阮明妃低頭。

這婚事還是吳王親自求來的婚事,以後夾在季蘊與阮明妃之間,隻怕有他受得了。

吳王的性子也不像是景王大大咧咧,有什麼事情會直接說出來,他是個有話悶在心裏的人,這麼一想,蘇辛夷覺得前景堪憂。

她上輩子就是個有話悶著的人,最後活成那樣,她不怨天尤人,但是也知道這樣的性子容易吃大虧。

正這麼想著,翠雀腳步匆匆進來,眼睛裏閃爍著八卦的光芒,蘇辛夷一下子就坐直了看著她。

翠雀壓著興奮之意,開口說道:“太子妃,襄王府鬧起來了。”

“襄王府?”蘇辛夷很驚訝,“襄王府怎麼會鬧起來,現在尤香薷還沒嫁過去呢。”

不管是尤香薷還是伏雲,在蘇辛夷看來都不是善茬,襄王那性子夾在兩個女人之間不好說會如何,而且李貴妃這母子倆做事情不太幹脆,顧慮太多,別看著整天怪風光的,眼皮高得能上天,但是連皇後李貴妃現在對付起來都很吃力,想要對著東宮使力氣,就如同隔山打牛,力氣不濟,也是白搭。

現在嘛,襄王母子倆其實就處在一個尷尬的位置,不上不下的。

上去,後勁不足。

下來,死不甘心。

反正就這麼吊著,蘇辛夷看著還怪難受的,你說他們不出大招,他們還不好反擊,他們自己不舒坦,讓別人瞧著也堵心。

“是這麼回事,之前貴妃娘娘不是給襄王爺送過侍妾嗎?”

蘇辛夷點點頭,是有這麼回事,她看著翠雀,“不是說那侍妾被打發了?”

“伏雲姨娘有段日子不是被送去莊子了嗎?那侍妾就又回去了。”

蘇辛夷驚呆了,“自己回去的?沒有主子的吩咐,誰敢讓她進去?”

“就在伏雲姨娘被貴妃娘娘施恩回府的前幾日,這侍妾偶遇了襄王殿下,那會兒襄王正在酒樓喝酒,喝得有些多了。”

蘇辛夷瞧著雲雀一言難盡的神色,她瞬間就明白了,肯定是那侍妾趁襄王醉酒……

也不對。

“襄王身邊沒帶著侍衛?”

蘇辛夷可是知道,不管是太子殿下還是容王那個不著調的,出門身邊都會帶著侍衛的。

“帶了,但是當時那侍妾伴做酒樓送菜的小廝,端著酒菜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