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君初難得見辛夷這麼著急的樣子,緊握住她的手,“別擔心,解經略狡兔三窟,肯定給自己留了後路,我先進宮麵見父皇,出了這樣的事兒,我不好直接做主。”

蘇辛夷忙點頭,“好。”

太子隻是儲君,這樣的大事自然要陛下裁決,畢竟不管是收繳劫匪還是失蹤都事關一的指揮使,這可不是小事。

若是太子殿下直接做主,那些支持襄王的朝臣可就算是拿到了把柄。

晏君初急匆匆進了宮,蘇辛夷心中起伏不定,好端端的的,豐平衛怎麼忽然出現劫匪?

但是,真相未明之前,蘇辛夷也不敢說豐平衛故意謀算解經略,但是肯定有問題。

蘇辛夷足足等了半天才把太子等回來,得了消息就立刻去見人,“殿下,怎麼樣?”

晏君初瞧著辛夷,忙扶著她,“你慢慢走,不急。”

蘇辛夷忙點點頭,“我沒事,身體好的很,殿下放心。”

“進去說。”晏君初牽著辛夷的手進了正殿,坐下後,這才開口,“朝中還未接到豐平衛與平寧衛的折子。”

蘇辛夷心頭一沉,“豐平衛不說,平寧衛也沒折子?”

太子點頭,“此事非同尋常,我決定親自走一趟。”

蘇辛夷心頭一緊,抬眼看著殿下,“殿下……你……”

是不是因為她的緣故,所以殿下才親自過去一趟?

“你不要胡思亂想,這次商君衍南下查糧倉一案,父皇心中已經知道此事不簡單,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兒,商君衍到底年輕又不曾身居高位,怕是震懾不住。”

蘇辛夷說不清楚現在是個什麼心情,深吸口氣,便道:“殿下,我不知道該如何與你說,但是此行凶險,殿下要萬萬小心。”

晏君初拍拍辛夷的手,“我知道,你在京城好好安胎等我回來,糧倉一案拖得太久,也該了結了。”

蘇辛夷又想起益王夫妻,思量著開口,“這次南下,殿下的行蹤是保密還是……”

“自然是保密。”

蘇辛夷就懂了,“那益王夫妻那邊,要費些心了。”

晏君初就樂了,辛夷跟他想到一塊去了,他笑著說道:“容王在京裏,我會讓他牽製住益王。”

蘇辛夷覺得容王那性子,別反被益王給套了,思量著說道:“殿下,還記得曾梁嗎?”

晏君初想了想點點頭,笑道:“記得,怎麼,你現在還關照他?”

蘇辛夷聽著這話也笑,“曾梁有些本事的,穆邢回京後就住在他那裏,跟著他學了不少東西。益王如果真的與糧倉一案有關,我覺得讓曾梁暗中盯著,與容王一明一暗打配合會更好。”

說完又看著殿下補了一句,“曾梁很穩,別看他是下九流,但是這人真有本事,當初可幫了我不少忙。英雄不論出身嘛,是不是殿下?”

曾梁這個人晏君初知道一些,但是沒想到辛夷這麼看重他,便笑著說道:“即便是得用也隻是在青金坊那一塊地盤好使。”

“天下乞兒是一家,若是論打探消息,盯梢這樣的事情,也不會有人防備街邊的乞丐。而且,像是益王這樣的人,也不會想到咱們會用這些人盯著他。”蘇辛夷琢磨著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