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少女這會也開了口，白著一張臉：“沒事，沒事的姑母，我很好沒事，就是自己受了涼，其實姑母不用為我這樣，為我做到這一步，不是因為我姑母也不會——”
她很內疚，覺得都是自己拖累連累了姑母。
不是她姑母也不會和府裏成這樣，府裏爹娘還有祖母他們都對姑母不滿了。
說姑母太寵她，隻慣著她。
說姑母以前也是寵姐姐，因為她的出現才不喜歡姐姐，說都是她的錯。
她太難過了。
“不用這樣，不要說了，菀兒，姑母知道你的心情，和你說過，什麼都不要想，不要過問，你還小呢，姑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假，因為沒法說你娘和爹他們，隻能自己來，你是我的親侄女，別人不管我不管。”
賢妃打住她的話，扶住她，扶到一邊坐下。
又讓顧清舒坐下。
顧清舒在想要不要離開。
剛才聽姑侄倆說話就想提。
在姑侄見麵後也想提。
“賢妃姐姐。”她開口。
賢妃知道她要說什麼，也不覺得有什麼瞞著的：“良妃妹妹留下吧，反正也不是秘密，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你都知道，還有我這侄女說不。”
她看著侄女。
顧清舒隻好點頭。
“但姑母，姐姐。”
少女又提。
“你姐姐已經得到了你的一切。”賢妃又對她說，開口：“她得到的不少了，姑母是可憐你了。”
“姐姐什麼也比我強。”少女咬了唇，有些艱澀的。
顧清舒看出少女人還是不自信。
賢妃也：“不要妄自菲薄菀姐兒，姑母說過，你要肯定自己的價值，不用去想別人別的，別人有的不過是從小養成的，你不同，從小被抱錯，不知道自己身世在外麵長大，什麼也不知道，還以為自己就是鄉下人，也沒有學到什麼，回來後肯定比不上你那姐姐，可你那姐姐並不是親的，就是占了你位置的，就因為這樣就什麼都有，你才需要姑母幫你，菀姐兒不要再說了，也是姑母大意了，讓你受了苦，現在好了，入了宮就在宮裏好好呆著，不要回去了。”
“有空去看一下良妃娘娘，再陪一下姑母。”
她再說。
看向良妃。
顧清舒一聲好，笑著，說行，到時候來吧。
少女低下頭，不知道怎麼說一樣。
“照著姑母說的做就行，別的就不要想了，入了宮就好好的。”賢妃又勸又說了聲。
“你該聽你姑母的。”
顧清舒難得開了下口。
“聽到沒有？”賢妃一聽知道良妃也是為了她才出聲。
“是。”
少女人艱難的。
就是心中還是惶恐，還是擔心，怕府裏再有什麼。
再找上姑母，再做什麼。
姑母真能護住她嗎？來前那個姐姐說了，別以為攀上姑母入了宮就比她強，本來因為姑母，她已經稍微不那麼擔心怕，對以後有了些憧憬，可是這一次讓她再次見識到府裏的力量。
姑母有時候也沒辦法。
好在姑母硬接了她入宮，一度她以為自己隻能那樣躺在府裏了，隻能那樣死去，什麼也不能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