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個發射中心裏頭,有不少工作人員曾是從西南調來的戰士,有不少同羽楓相熟的人員,齊刷刷地來到範雨眉兩側,不停地“嫂子”、“弟妹”地喊著。

忽然,羽楓的老班長似乎想到了什麼。

不由得在歎了口氣後,嘴裏說道:“也不知道小楓子什麼時候能夠回來,到時候我們這些老戰友再聚一聚,那該多好啊!”

聞言後的範雨眉不說話,隻是尷尬地笑一笑。

她心中知道,雖說近幾年來,丈夫同以前他那些戰友們的聚會多了起來,一切似乎都在好轉。

但半年前他忽然報名參加“月之眼”,似乎想刻意避開某個不願意見的人,甚至連和那人同一個星球都有些不高興。

於是她開口道:“老班長,阿楓他或許心裏還有根刺,或許不曾忘卻吧!

他雖說看上去有時候沒心沒肺,但其實所有的事情他都記得!要指望他不計較,談何容易?

曾幾何時,阿楓同我說,以他當時的行為,其實還斷不至於到脫下軍裝的地步。

隻可惜,某個無良的媒體從業者,在不了解真相的情況下胡亂報道,讓他被迫離開心愛的軍營。

也許在他看來,同那個是非不分的無良之人同在一座星球,是對他最大的侮辱吧!”

得到這一說法的老班長,不由得麵帶慚愧。

正當他打算就此表示歉意之際,遠處忽然一陣騷動,某些扛著攝影機與話筒的人走了過來,似乎要準備采訪,但來人很快就被老班長趕走。

“那是誰啊?”

“哦,就是那個張樺,說是要采訪一下“月之眼”誌願者家屬。問一問,有何感想。”

就在指戰員的問答之間,範雨眉看著被攆走那人,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好不容易夫妻即將隔空見麵的日子,這個人過來純粹是來給人添堵的。

在攆走了那個討厭的媒體人後不久,眾人聚精會神地來到大屏幕前,等待著地月通訊的接通。

“唉,大概阿眉這會在衛星發射中心等我好久了吧?”

抱著透明的航天服頭盔,暗影緩緩走進第749基地,第一時間並不是去食堂進餐,而是前往通信台。

聯通了的月通訊後同妻子撒了一地狗糧後,又同那些他曾經的戰友們約好了回地球聚會的日子,便結束了通訊。

按說對於羽楓而言,現在的日子也算不賴!

而今的他,在月球基地裏,基本上也算是應有盡有。各類生活設施都挺完善,差不多除了月心引力造成的問題之外,一切都好。

這是他半年前拉著各國航天人員一起建造的,一月前才正式使用。

至於羽楓為何會來月球,因為地球上有位他不想見,但是還天天能夠在電視上看到的人。

那人不僅對當年的不實報道毫無悔意,甚至對她的處罰僅僅是一個通報批評!

按照暗影的說法,汙蔑他人應當受到同等懲罰。

自己在戰場上拚了命,隻為讓祖國不再遭受侵害,中間本來隻是出於義憤填膺造成的小插曲,卻被人拿來上綱上線的汙蔑。

他為此脫下了一身軍裝,憑什麼那人還能在新聞媒體行業繼續拋頭露麵?

這也就是他為什麼,要忍著和妻子的月離散,來到月球的原因。

此時此刻的他,抱著宇航服頭盔,來到衛生間,將裏頭的液體倒入水循環係統。

就在前一天,他剛剛完成又一次係統任務。這也不知道算是末日世界競爭勝利之後,第幾次係統任務了。

因而在經曆了這一次任務之後,他開著武裝太空車在月球巡邏了一趟。

肅清了幾個不知死活的外星斥候之後,回來基地地月通訊慶祝一下生日,吃個飯,順帶洗個澡,齊活了!

完成這些之後,算上時空通道裏的時間,幾天幾夜不曾合眼的他,本該倒頭就睡,鼾聲如雷。

按說以他參軍之後的習慣,每到地球上的燕京時間晚十點,他立即熄燈上床躺下。一點不帶耽擱的,分分鍾睡著。

但是這一次,他反倒睡不著了!

至於原因,但不是他打算回地球一趟,而是因為這一次的係統任務,較之前幾次更加艱難。

多年菜鳥成老鳥的他,這一次遇上了更加不科學的事情。哪怕回了現代位麵,到了現在,依然還是沒緩過來!

好嘛!一個帶著章魚爪子的大海螺,硬是扛著他手搓的大口徑高斯步槍和聚能炮連續轟擊,才僅僅是殼上破了個指甲蓋大小的口子。

反倒一條射線下來,就連如今已經是牛頭人酋長血脈,爆發後提醒達到了4米多高的老J,直接連人帶武器化成一塊黑炭,分都分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