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芽不知道白蓮花，也沒見過段位這般的白蓮花。
蘇堯堯有八百個心眼子。
覺得自己這一波的輸出肯定把靈芽刺激得不行。
先是示弱，擺出卑微姿態，又不動聲色的說出哥哥對自己多好，再提及這野丫頭沒有的回憶，最後又委委屈屈的表示要下跪。
看吧，一旁的九哥都已經怒了。
這丫頭還能不傷心？還能不悲憤？還能不傷心欲絕哭著跑開？
事實證明，靈芽真能。
靈芽是不懂白蓮花路數，但架不住她——真誠。
靈芽看著蘇堯堯，費解道：“我不懂你。這事從頭到尾和你沒關係，你為什麼跳出來又是下跪又是道歉的。花園是我的狗弄壞的，麻煩是你九哥找的，我把花園複原了，你九哥不再抓著不放，這事就過去了，你說一大堆是為什麼？你有什麼目的？”
蘇堯堯被說得身體一僵，心裏有些慌。
這、這丫頭察覺出什麼來了？
她知道自己是故意來示威的了？
蘇堯堯慌忙低頭，委委屈屈道：“我就是不希望你討厭我，也不希望你討厭九哥，他都是為了我。”
靈芽聽完恍然大悟，蘇野陰沉著張臉：“我妹妹就是善良！”
靈芽點頭：“的確挺善良的，但是很抱歉啊，我不討厭你的，可你九哥實在惹人厭，我沒辦法。不過你放心，隻要他別來招惹我，我看都不會看他一眼，所以矛盾不會再升級的，你安心吧。”
蘇堯堯：“……”
蘇堯堯不死心：“你、你不傷心嗎？”
怎麼能不為所動。
這些都是她親哥哥，可卻都對自己很好，隻把自己當妹妹。WwW.com
靈芽茫然：“傷心？為誰？”
蘇堯堯聲音小了下去：“就、就九哥啊，你們畢竟是親、親兄妹，我才是替代品……”
蘇野的心裏也頓了下。
他心裏為堯堯說出這樣的話心疼，又忐忑於對麵女孩兒。
她、她會傷心嗎？
會、會吧。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生出了一種不熟悉的愧疚感。腦海裏有個聲音在提醒他：你麵露凶光麵對著的女孩兒，就算你不想承認，也是和你有血緣關係的妹妹，也是你的親妹妹，你怎麼能每次都態度這麼惡劣地對她。
靈芽：“你不是替代品。”
蘇堯堯一怔：“什麼？”
靈芽：“你就是他們的妹妹。血緣關係裏麵，血脈是一部分，緣是一部分。很顯然我和你這些哥哥們沒有緣分，而且你放心吧，我和你哥哥們彼此立下了誓言，他們永不接納我，我也永遠不認他們做哥哥。違背誓言會天打雷劈，我不會這麼做的。”
誰也不稀罕誰的情況下，談什麼傷心？
靈芽不懂這個邏輯。
蘇野那天在現場，這會兒聽到這話，登時慌了：“什麼誓言？怎麼就成了誓言了？不就是賭氣那麼一說嗎？”
靈芽莫名其妙：“我從不賭氣，也沒賭氣。”
蘇野啞然，靈芽衝蘇堯堯微笑：“你大可以放心，不必這麼不安。”
雖然不知道什麼是白蓮花，但靈芽能感知到對方身上的氣。
她沒她表現的那麼純良，她渾身都帶著攻擊性，在那柔弱的外表下，恐怕藏著她的哥哥們都猜不透的心思。
但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呢？都是無關緊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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