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繼芬的情況不容樂觀!雖然她的顱內淤血都已經清除,但是醒不醒得過來就不好說了!”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望著坐在對麵的劉海和張玉兩人說道。
張玉帶著哭腔對那醫生哀求道:“劉醫生,求求你了,花再多錢我們也要把我媽媽治好,你給他用最好的藥吧!”
“小妹妹,你不要這樣,我知道你很難過!”劉醫生頓了頓說道:“按你媽媽的情況這個說不準,有可能明天就醒來了,也許永遠都隻能維持這個狀態,有空的時候多和她說說話吧!”
劉海知道張醫生說的“狀態”,也就是說是劉繼芬已經是植物人了。就在這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內,高昂的醫療費就幾乎花光了張木匠近一半的積蓄。劉海不得不想辦法維持工廠的正常運轉。要再這樣下去,不出半年嬸嬸便要放棄治療了。
“劉醫生,我嬸嬸病情現在穩定了嗎?”劉海問道。
“病人現在情況很穩定,還是那句話,能不能醒來就看她自己了!”
劉海想到劉醫生說的要和病人多說話,便試探的問道:“那我們可以轉院嗎?畢竟我們離這裏太遠了,照顧起來不方便。”
“可以!”
等把嬸嬸安排到曲靖就近的醫院後,劉海才來得及在張木匠朋友的幫助下,把張木匠的後事辦妥。
從交警大隊的檔案上,劉海才知道張木匠當天出事的緣由。那天上午張木匠開車走在不知道來回多少次的昆曲高速路上。在一個彎道上的時候,突然遇上車胎爆胎,一瞬間方向失去控製,撞破防護欄徑直衝到路基下麵。路基下是10多米的陡坡,竟光禿禿的沒有樹木,汽車一路翻滾到穀底。張木匠和劉繼芬當時就不省人事了,報警的是當地路過的居民。
汽車完全報廢,保險金的受益人理所當然是張玉。劉海收起交警遞給他手機、錢包等亂七八糟的東西,這些都是張木匠的遺物。劉海歎了口氣拉著任處在悲痛中無法自拔的張玉朝工廠趕去。
工廠已經放假半個月了,看著空蕩蕩的廠房,張玉又忍不住低聲抽泣了起來:“劉海哥哥,我……我該怎麼辦啊?媽媽也……”張玉說不下去了,竟蹲在車間裏的過道上掩麵而泣。
劉海也蹲下來拿出一張潔白的手帕紙,輕輕地幫那小丫頭擦拭不停湧出的淚水,然後把那小丫頭擁進懷裏,在那小丫頭耳邊輕輕的說道:“玉兒不哭,不是還有我在嗎?哥哥會一直 1ff8 護你的!”說完環顧了一下工廠四周,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又道:“玉兒,你放心!隻要有哥哥在的一天,哥哥一定不讓工廠倒下去,絕對不辜負你爸爸一輩子的心血!”
那丫頭微微抬起頭起頭,用哭得有些紅腫的眼睛看著劉海,那樣子甚是楚楚可憐。“劉海哥哥,你說的話可要算數哦!”說完把頭輕輕的靠在劉海的肩頭上。
在開工的時候劉海給全體員工開了個會。大致說了下張木匠出的事,並強調工廠任然正常生產,所有員工這半個月的工資照發。大家在聽到劉海說這半個月工資照發的時候,都情緒激昂地表態,決定要跟著這個新老板好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