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玄淵卻一點也不覺得可惜。
從最開始一直沒動的玄淵居然動了。
他身形如鬼魅,紅色人影紛飛,刹那間就朝著分處於不同三個地方的陸小鳳、花滿樓、沐子涵前前後後每人攻出了三招!
“遊龍傲步!”沐子涵驚呼!這種失傳已久的武功竟然會在這個孤僻的小島上看見!
這種步法不但是一種輕功步法,更是一種與“驚雲七步殺”相配合的腳上功夫,傳聞最初成形於爭霸的戰場,最適宜一對多的戰鬥——他人的移動和攻擊是分開的兩個係統,須得更添一層精力和內力,但這種步法不同,攻擊和移動簡直一氣嗬成,還能增加攻出的招數的力度!
而在這樣的混戰中,這樣的步法無疑是上上之選!
玄淵在場中攪了一灘渾水,最終找上了陸小鳳。玄淵的兩隻手幾乎幻化成千萬隻,而陸小鳳卻覺得自己全身幾大位幾乎都被鎖定了一般。幾乎就是甕中之鱉!
但是,偏偏就是在玄淵以為已經握住陸小鳳頸子之時,陸小鳳不知怎麼的,身形幾乎也隨著那襲來的手,超乎想象的晃動起來,剛好從白皙如玉卻狠辣非常的手邊劃過!
玄淵也不氣惱,殘影更多,速度更快,已是搶盡攻勢!連風聲都幾乎分不清方向。
可是,高手對決,先下手為強固然重要,但決定勝負的確是最後一擊。
所以,陸小鳳除了躲避,一直沒有動。他在尋找,尋找一個絕佳的時機。
一束衝天響炮被放到了天空,打成一朵不詳之花。細細碎碎的小步前進聲此起彼伏,空曠的草坪
上,更多的女人,帶著武器,就像從草上長出來的一般,齊向花滿樓等人湧來。
清風狠狠的瞪了一眼放出響炮的女人,從對花滿樓的包圍圈中退了出來。
花滿樓聽到徐徐而來的人聲,眉頭一皺,迅速撤到沐子涵的身爆低語道:“涵兒,這張網太緊,太密,這個縫隙隻能讓一個人鑽出去。”
沐子涵道:“你想也別想,我說過,就算被煮了吃了,也要跟你在一個盤子。”
花滿樓苦笑道:“恐怕到時候盤子裏隻有你一個人,而我還不知要被帶到哪裏去?”
沐子涵說不出話來。她知道這是事實。男人不多,所以,每一個男人都是值得保護下來的,但是,女人不一樣,尤其是像沐子涵這樣的女人。但她又怎麼可能拋下花滿樓走呢?
陸小鳳道:“這個縫隙雖小,但是用刀撕開一點,還是可以讓兩個人鑽出去的。”
花滿樓道:“可惜,我一向沒有讓朋友替我受罪的習慣。”
玄淵的手不但快,似乎還燃起了火焰,劃過空氣之處,還泛起一股的氣息,讓一般人不得不退卻三步。
可惜,陸小鳳不是一般人,天下間也隻有一個陸小鳳。陸小鳳不退反進,迎著納的氣息而上,發絲飛舞:“我連胡子都被你們剃光了,還有什麼可以顧忌的?”看來,相對於被藏嬌的事
實,他的胡子被人剃了才更加難堪。
陸小鳳就那麼笑著,隻動了兩根手指,誰也沒有看清那兩根手指是怎麼出手的,當看清的時候,陸小鳳的兩根手指已經點住了玄淵的下手腕,然後僵硬著捶了下去。陸小鳳道:“你放心,我沒有廢人四肢的愛好。”
擊退了玄淵的一輪進攻,陸小鳳才轉頭對花滿樓道:“你沒有讓朋友替你受罪的習宮我也沒有。我也沒有替朋友受罪的習慣。你認為,在一群女人中間,我能受罪到哪裏去?”
是的,這就是陸小鳳,人見人愛的陸小鳳。
花滿樓笑了:“可是,這些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
陸小鳳道:“但她們還是女人。不管怎樣,男人總歸是安全的。但子涵可就不一定了。”
不止一個人說過:掉進女人堆裏的陸小鳳就像掉進米缸裏的老鼠一樣。
花滿樓沒有說話,他似乎想要找理由來反駁陸小鳳的話,但卻偏偏找不出來。
陸小鳳道:“就這麼定了!”然後,抬手出掌,左手右手分別朝花滿樓和沐子涵擊去,剛剛打在他們的肩頭。
隻見花滿樓和沐子涵就像收到指引的風箏,迅速的像後飄去,而陸小鳳卻轉身迎接著翻騰而來的巨浪。沐子涵從來沒有這麼明白過,陸小鳳為何能有這麼多朋友,為何能夠成為天下間獨一無二,人見人愛的陸小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