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月,發生什麼事情了?”秦子淩攔住了印染月。
“少爺!”印染月抬頭見是秦子淩,一下子就撲入他的懷中,眼淚忍不住就落了下來。
“別怕染月,一切都有我!”秦子淩感受到懷中印染月身軀的顫抖,輕輕用手撫著她的肩頭,溫聲說道。
“高昂,他是誰?”麻臉公子哥見印染月撲入秦子淩的懷抱,手中紙扇一收,臉色陰沉道。
“啊!”聽到那公子哥的聲音,印染月渾身一個激靈,連忙離開秦子淩懷抱,躲到了他的身後。
“徐七少爺,他是我們村的村民叫秦子淩,這印染月是他母親收養的婢女。”曹高昂回道。
“嗯!”那被稱為徐七少爺的公子哥聞言臉色這才稍緩,手拿紙扇指了指印染月,對秦子淩說道:“秦子淩是吧?你這個婢女本公子看上了,你出個價錢吧。”
聽到徐七少爺這話,印染月的臉越發蒼白,手死死抓住秦子淩的衣角,似乎生怕他真把她賣了一般。
“染月是我家人,不是貨物!”秦子淩沉著臉說道。
印染月聽到這話嬌軀猛地一顫,眼淚一下子就滾落了下來。
“秦子淩,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這位是徐家堡的七少爺。徐家堡代表著什麼,不用我多說吧。徐七少爺看上印染月那是你秦家的榮耀,也是印染月的福氣,你要敢羅裏吧嗦的,小心本公子叫人打斷你的狗腿!”曹高昂拿著折扇一指秦子淩,一臉高傲道,好像他也是什麼徐家堡的少爺一樣。
邊上的徐七少爺聞言則“唰”地一下展開燙金折扇,一臉悠然得意地搖著,顯然認定曹高昂把自己的名號一抬,秦子淩必然乖乖屈服。
這時一些聚攏來的鄰裏鄉親,本來見曹高昂帶人欺負秦家,還麵帶一絲打抱不平的憤慨,有些莊稼漢已經準備站出來問個究竟,但一聽徐家堡的名頭,立馬就變了臉色,邁出的腳步縮了回去,一些婆娘已經死死拉扯住自己的漢子。
徐家堡,方槊郡的本土豪強,不僅良田千頃,不少子弟在城中和方槊郡下轄的縣衙任職,產業遍布方槊郡,位於西城門外的徐家堡更是城牆高大堅固,家族中養著許多門客私兵,自成一股強大的地方勢力。
在方槊郡,別說普通老百姓了,就算方槊郡官府的一些大人物見了徐家堡堡主表麵上都得客客氣氣,不願意輕啟衝突。
曹家女兒所嫁的徐家堡的少堡主徐元武天生孔武有力,天賦過人,年紀輕輕便是勁力武師,被譽為方槊郡六大青年高手之一。
現在這位徐七少爺雖然不是徐元武般的重量級人物,但怎麼說也是徐元武的兄弟,又哪裏是他們平頭老百姓能招惹得起的?
秦子淩知曉了麻臉公子哥的身份之後,心頭不禁猛地一沉,表麵上卻連忙麵帶恭謙的笑容,衝他拱手道:“原來是徐七少爺,剛才不知您的身份,多有得罪,還請您原諒則個。”
“哈哈,你小子倒也算是個聰明人。小南,拿二十兩銀子給他。”徐七少爺見秦子淩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倒是一點都沒覺得意外,而是一臉得意地哈哈一陣大笑,然後對身後的一位隨從說道。
“秦子淩,還不快謝過徐七少爺!這年頭,人命不值錢,城裏人牙子那裏買個最水靈的奴婢也不過才需要十來兩銀子。徐少爺一下子可就給了你二十兩呢!”曹高昂立馬一副高高在上地說道。
“多謝徐七少爺慷慨,不過印染月自幼在我家長大,親如家人,實在舍不得她,還請徐七少爺另外物色一個機靈的婢女。”秦子淩衝著徐七少爺再次拱手道。
“本少爺就看中了印染月!”徐七少爺臉色一沉,目露一絲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