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碎了的鴨鴨湯匙小心地放在桌麵上,老氣橫秋地皺起眉,露出了小大人的眼神。

“這跟鴨鴨水壺一樣,是沫沫的寶貝,你現在把她的寶貝弄壞了,她以後都不會跟你好了。”

這句話直接刺激到了葉景州。

看著滿臉眼淚的林小沫,第一次被林小沫拒絕,他竟有一種莫名的痛心。

以前,都是她主動靠近自己,主動參與到他的生活中。

可現在,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失落。

葉景州不知道要怎麼才能安撫,皺著眉想要伸手,最後還是收回來。

林夕回頭示意他暫時不要呆在這裏,他也隻能照做。

落魄的離開這套房子的時候,蘇文淵的車正好在樓下停了下來。

見他的臉色不太好,還以為發生了什麼。

正要調侃兩句,才發覺不對勁,“你這是怎麼了?又惹小嫂子了?”

葉景州冷著臉,捏捏眉心,搖搖頭,“是沫沫。”

“你竟然欺負一個小孩?!”蘇文淵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他靠在蘇文淵的車上,微微抬頭看著天,茫然無措的樣子讓蘇文淵更加好奇。

“你當過幼兒園的心理顧問,如果把一個孩子心愛的東西弄壞了,要怎麼哄?”葉景州幾乎是疾病亂投醫。

左右他已經沒有其他人能夠商量。

“那你完了。”蘇文淵像是聽到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隨後,他上下打量著葉景州,古怪的眼神望著他。

“……”葉景州皺緊眉頭,事情還是朝著他所不能控製的方向發展了。

蘇文淵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他有些震驚,但又不能確定,“兄弟,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我把沫沫最喜歡的東西摔碎了。”葉景州實話實說。

蘇文淵本想摟著他的肩膀,手停在半空中遲遲沒有落下。

過了幾秒鍾,蘇文淵反應過來,緊接著他歎息一聲,將手放在葉景州肩膀上拍了拍。

“別看孩子還小,對於他們來說,他們能將一個不起眼的東西當做整個世界。”

“夕夕說,那把湯匙跟她爸爸有關,所以……”WwW.com

雖然葉景州心裏對此事很不高興,畢竟孩子終究是別人的孩子,他再怎麼用心,也抵不過未見麵的親生父親。

他不覺一陣煩悶。

可是,一想到沫沫哭成花的樣子,他又於心不忍。

他承認,自己就是賤。

不管這兩個孩子的父親究竟是誰,他都想要保護好他們。

每每想到這裏,他就後悔當初自己所犯的錯誤。

如果當時不是自己被蒙蔽了雙眼,他和林夕也不至於會變成現在這樣。

他很後悔。

可是後悔又有什麼用。

不過,想至此,他忽然想到自己爺爺所說的親子鑒定。

他突然鬼使神差的有了個想法。

如果真的有人故意擾亂他們進行鑒定,會不會,這兩個孩子的身份真的有問題。

會不會,真的跟他關係?

“景州?”

他的想法被蘇文淵的聲音給打斷。

蘇文淵拍了他幾下,雙眸中閃過一抹害怕,“我剛剛說的你聽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