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雪臉皮厚,摸了摸鼻子,“打糕還是現吃的好。”去都去了,順便再幫忙遷個墳唄。
“會不會太遠?”老太太年輕時錦衣玉食,也是個享受慣了的。那時她尚且年幼隨長輩去南城探親,出入專車仆從成群。
“不遠不遠幾個小時的事,你想去我們收拾行李,正好我也去辦事。”這些年老婆子跟著他著實委屈了。喵喵尒説
林千雪立即接腔,“對!幾個小時的事,路上也不累人。阿婆,我們家南城那邊有熟人,都提前打好了招呼。”
攻克了老太太,老先生這不攻自破。
出門時老先生鼻子哼了哼,顯然還是不滿意。
求人辦事,哪怕是為了讓事情辦的妥帖,林千雪也不能讓人心底留下小疙瘩。
“老先生,阿婆有多少年沒出過遠門了?”
多少年?老先生不由陷入沉思。
寧為太平狗,莫作離亂人。
戰火紛飛恰逢亂世,家破人亡,流落他鄉,淒慘都不足以形容。
最近十多年又因為各種問題不得不隱姓埋名。
哪怕對她再好,也始終覺得委屈她了。
“老先生,這時常出遠門看看新鮮事物有助於身心健康,精神享受有時高於物質享受。
心情好了身體也跟著好,你瞧瞧阿婆剛才多開心啊?”
老先生不得不陷入沉思。
“往後你可以帶阿婆四處走走,我家就在林家大隊,有事沒事都可以上我家坐坐嘮嘮嗑。”林千雪七寸拿捏的準準的。
林千雪回家後告訴柳宗鎮,“可能要多買兩張火車票,會不會添麻煩?”
一下子六張車廂的火車票,七零年“頭等艙”可不是那麼好買的,林千雪就怕四處托人情讓柳宗鎮難辦。
柳宗鎮揉了揉小姑娘的頭發,“你也太小看你男人了,和人打個招呼買幾張火車票不算什麼大事,你就安心的收拾行李,外麵的事情交給我。”
說話就說話幹什麼動手動腳?林千雪長睫毛顫了顫。
奈何好女婿忙前忙後,也不能為這點芝麻大小的事情斤斤計較,忍你了。
“我已經提前找好動土的人了,屆時回來了就可以直接送上山。”
黑白事情大家都忌諱,幹這一行的人非常少,不提前打好招呼到時候墳遷回來了得耽擱在那裏不上不下。
“還是你考慮的妥當。”
林千雪總算是體會了一把嫁人的好處,萬事他都會和你一起承擔。
為了答謝自家男人,晚上吃飯的時,林千雪特意給他倒了一杯藥酒。
柳宗鎮看著杯子裏略帶紫褐色的酒水,然後困惑的抬頭。
林千雪解釋,“家裏藥酒快喝完了,這次去省城我特意給你買的,給你換個口味。”
柳宗鎮視線上移,櫃櫥上擺放了好幾瓶七、八分滿的藥酒。然後看著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眸,目光晦澀,舉起酒杯呡了一口。
“怎麼樣?味道比之前的如何?要不要再喝一杯?”林千雪又殷勤的給柳宗鎮倒了一杯藥酒。
之前的藥酒溫和,喝了十天半個月了都沒有效果,差評!
為了感激柳宗鎮,林千雪特意斥巨資在交易所買的頂級藥酒,效果非常好!
反正用過的都說好!!!
評論裏全都是“感謝店家,好人一生平安!”
當天晚上,柳宗鎮甩掉了自己的被子,與小姑娘蓋同一床被子,身側之人菟絲子一樣。
今日格外不同,柳宗鎮深呼吸,掀開被子起身打算去衝個冷水澡,動作輕緩的將身側人拉開。
護食的林千雪抱的更緊了,夢見美食一般嘴巴還砸砸了兩下。
“啪”一聲,理智的那根線斷了。
睡夢中的林千雪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了,模模糊糊就醒了。
下一秒,整個人都清醒!
“柳宗鎮?”林千雪結結巴巴的叫了起來。
對方沒有任何回應。
林千雪不得已拍了他兩下,黑暗中觸碰到柳宗鎮的臉。
柳宗鎮沒醒,身上帶了一股酒氣。
不會吧,這酒這麼烈?兩杯就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