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黃火根被請進派出所不過一天,他整個人精神麵貌都特別差,恐慌太吃人精氣神了。

黃翠英看見他爹這幅模樣,眼淚就落個不不停。

“黃叔,你--”林千雪停頓了片刻,看向一側的公安,“到底和黃大姑是什麼關係?”

黃火根有些猶豫。

“黃叔,翠英姐很擔心你,如果你有什麼難言之隱,眼下關乎你的安危,最好還是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黃大姑這次犯的罪很嚴重,可能比背離組織、偷逃港城的林英雄還嚴重。

她指認和她亂搞男女關係的人是你,公安同誌正在抓那個人。

如果不是你,你一定要將自己摘出來,否則--”話語未盡之意,凶多吉少。

現在一些製度還不明朗,判輕還是判重主觀因素很大。

黃大姑這事情小不了,牽扯到荼毒她十餘年的幕後凶手,林千雪也不可能讓她小下去。

“放她娘的狗屁!誰和她亂搞男女關係了,明明--”黃火根憤怒憋屈如同困獸之鬥,手上的銬子砰砰作響。

黃火根承認在半老徐娘堆裏,黃大姑算得上鮮花。

但作為大隊長他愛惜羽毛,從未和人不清不楚,卻被栽贓偷人扣屎盆子,偏偏黃火根沒法坦言自己去找黃大姑做什麼。

他封建迷信也沒好下場,說了倒黴不說也倒黴,黃火根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和她亂搞男女關係的是別人!”

“別人?可是黃大姑說是你,她家裏還有給你新做的新衣服和新鞋子。

前段時間你騎自行車去黃大姑家有人瞧見了,而且黃大姑端午那天也來了你家。

黃叔你可得一定要好好和公安解釋清楚,知道任何線索都要上報,積極幫助公安查案,否則你就撇搞不清了。”

說著林千雪便壓低聲音,“這事情可不小,指不定要吃槍子。”

黃火根駭然萬分。

沈明誠這撲街仔,害得他好慘。

“黃叔,你曉得黃大姑的野男人是誰嗎?隻要找到他,你就清白了。”

黃火根後悔啊,他那一天都已經揣測到了黃大姑家裏有野男人怎麼就不多看一眼,否則今天也不至於做替罪羊了。

“我不曉得,上個月我去黃大姑家的時她家裏藏了一個野男人。”

黃大姑一口咬定黃火根,黃火根沒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如今任何辯駁都蒼白無力。

兩害取其輕,黃火根艱難權衡過後,泄氣認命的塌陷著肩膀,坦白那天登門黃大姑家的真實目的,稍稍進行了藝術的加工,減輕主觀罪名。

公安同誌,“......”

失望!卻還是訓斥,“封建迷信不可取!愚昧無知!虧你之前還是大隊長,不曉得讓人喝香灰會鬧肚子,一個不好還容易得痢疾。”

林千雪,“......”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搞沈明誠像是他能做出來的,有些遺憾還未成功。

唯獨黃翠英不可置信。

灰頭土臉的黃火根被訓斥成孫子,還得誠惶誠恐賠小心。

“公安同誌我全都交代了,我有錯,我自我批評、檢討,可黃大姑做的衣服和鞋子肯定不是給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