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他死在隱秘的角落也無人知曉,風過水無痕,湮滅了所有的證據,什麼動靜都沒有引起。
出於謹慎林千雪連續幾日都去國營飯店吃早飯,想要知曉西二巷有沒有新的話題。
瞅著媽媽準備出門,遲遲蹬蹬蹬小老虎一樣積極跟在身後,一眼不錯,唯恐媽媽不帶她。
林母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家裏都燒了早飯,粥也有餅也有,還一天天的跑去國營飯店吃,真是錢燒得慌,國營飯店的東西就那麼的好吃?”
“好吃,好吃。”遲遲怕外婆將她抱回去,好急哦,“遲遲愛吃。”
外婆,遲遲沒時間和你說話了,媽媽已經快走出門口
小孩子風吹見長,遲遲能跑能跳,小短腿非常有力。
“親家母,讓她倆去國營飯店吃早飯。”柳母樂嗬嗬的看著遲遲賣力的奔跑,“慢點啊遲遲,別摔著了。”
“千雪和我說了最近這段時間吃東西嘴裏沒味,想喝國營飯店的皮蛋瘦肉砂鍋粥,遲遲跟著一道去倒省了我不少功夫。”小家夥人小事可不少,每頓飯都要單獨做,國營飯店挺幹淨的,柳母也放心讓遲遲去吃。
“對了親家母,小區裏的劉嫂子是北方人,她壓的酸菜味道和我們這兒不一樣。一會兒我拿幾個雞蛋和她換幾顆酸菜,中午酸菜燉大骨頭。”就算沒胃口的人也能吃兩碗飯。
林母能說什麼,女兒的婆婆護著女兒,她高興還來不及。
林千雪坐在國營飯店一邊看顧著遲遲一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連幾天都沒聽人提起西二巷。
林千雪瞧見前段時間抱怨臭味的徐嬸,牽著孫子來打牙祭,“徐嬸你家附近那臭味解決了嗎?街道辦誰幫忙的啊?我家門口那段路一下大雨就積水,尋思著也找街道辦的清一清。”
“解決,解決個鬼啊,那街道辦辦事--”徐嬸一臉嫌棄的搖了搖頭,“三催五請的我去反饋過好幾趟了,懶驢拉磨半天也不見個動靜。.伍2⓪.С○м҈
他給你找事倒是閃快的很,催命上吊一天都不能耽擱,你找他辦事都得等猴年馬月。”
徐嬸那是萬分怨念。
林千雪急人所急,“那咋辦啊?天天這麼臭下去可受不了。”
“也不知道是誰前幾天將那死玩意撿了出來扔掉了,如今那臭味是散了七七八八。否則等街道辦的人來,那估計得等的頭發發白。
你是不知道哦,有一天那臭的哦我家隔的大老遠都能聞得見。
別提有多臭,要不是心裏頭忌諱我都想衝去那破屋將死玩意給找出來扔的遠遠的。估摸著是誰受不了了,才將這玩意處理掉。”
遲遲算是國營飯店的老顧客了,長得又玉雪可愛,好些人都曉得她,連帶林千雪都被人記住了,“遲遲媽,你剛剛說家門口積水,估計是哪落葉堵了,也甭指望街道辦了。左等右等都等不來還折騰出一肚子氣,有那個功夫勁直接喊上幾個鄰居一起通一通得了。”
遲遲媽?林千雪被這稱呼喊的有片刻愣神。
瞅了一眼努力幹飯的遲遲,林千雪有一瞬間滄桑,其實她才二十出頭桃李年華,已經被稱呼遲遲媽了。
“唉,省的了,得虧徐嬸提醒不然我還傻愣愣的過去街道辦幹等。徐嬸你剛才說忌諱?是那屋子--”林千雪好奇又緊張的看向徐嬸。
“遲遲媽,你今年剛搬過來不曉得以前的事。那屋子死過人,一家子十多口人都死在裏頭,瘮得慌。”徐嬸搓了搓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