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麼知道我的太乙針法的最後一針不能紮下?”孫玄機問出了自己的迷惑,這是他最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孫家世代名醫,孫玄機八歲辨藥,十一歲學習上古中藥奇書,十三歲登堂入室,接診病患。

十八歲那年,孫玄機更是得到了公費出國的機會,遠赴海外學習西醫。

孫玄機如今已是海外華人圈裏,名震一方的神醫,精通中西醫與各種疑難雜症。

他捫心自問,對於魏老的治療,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怎麼偏偏這最後一針出了問題?

“這我哪知道。”徐嬌嬌聳了聳香肩道。

“剛才那位小……不,那位先生人呢?”孫玄機拉長了脖子,充滿了求知欲。

“走了。”徐嬌嬌淡淡說道。

“孫神醫,注意你的風度,你可是享譽海外的神醫,剛才那人說不定是瞎貓碰見死耗子,蒙的。”張豹毫不客氣的詆毀林三秋。

“你家的死耗子也沒有蒙對啊!”徐嬌嬌玩味笑道。

“那也不能說明他就是對的。”張豹當仁不讓。

魏援朝與魏子青父女對視了一眼,兩人一時間都拿不定主意。

雖然林三秋蒙對的可能性很小,但這關係到魏老的安危,魏家父女不得不防。

“孫神醫,依你的看法,剛才那位林先生,是否有真才實學?”魏援朝客氣的看著孫玄機詢問。

魏子青的俏臉也陰晴不定道,“孫醫生,我們能聽實話。”

“肯定是蒙的,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年輕的神醫。”張豹大聲辯解。

讓徐嬌嬌出了風頭,救治好了魏老,那萬順會在東海的發展,就會失去一座靠山,而徐嬌嬌將會得到一座靠山,這是萬順會總舵萬萬不想看見的。

魏援朝上位者氣息大放,狠狠的瞪著張豹,警告道,“張先生,事關我父親的安危,說話前請三思。”

“這……”張豹呆了一下,不到萬不得已,他真的不想得罪這位老父母。

魏援朝拉過孫玄機的胳膊,三分親切,三分柔和,還帶著一分恐嚇,“孫神醫,我們是同齡人,你應該明白父母活著對我們這種人的意義。”

孫玄機救治過不少老富豪,重重點頭,這也是他們這種人為什麼會吃香的原因。

“老一輩的生命長度,往往就是下一代,乃至三代的事業長度。”孫玄機重重點頭。

魏援朝微微笑道,“孫神醫能明白就好,我還有幾個弟弟妹妹,父親若一走,我們兄弟情分,包括子青與她太堂姐妹的情分都會淡了,更別提我父親昔日的下屬,都不會在賣我們魏家的麵子。”

“就算是他們看在昔日的香火情分上,表麵上對我們魏家客氣,但到了大事要事的準則線上,沒有一個人會出手的。”

“所以我父親必須要活著,而且活的越久越好。”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魏援朝最後重重許諾,瞳孔都瞪大了三分,“孫神醫若是能告訴我實話,林先生到底有沒有真才實學,我魏家感激不盡,必有重謝。”

魏援朝不愧是上一任市首,這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孫玄機內心動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