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行領著扁鵲與領頭的屯長,朝書院中走去。一眾士卒見屯長沒有反對,也隻得跟著前往。
不過進入書院之後,許行便讓他們呆在廣場之上,隻領著扁鵲與屯長前往禦書樓。
士卒們見狀,不由得有些意見。紛紛鼓噪起來,屯長見勢不妙,急忙安撫。
從一些細節之中觀察,他已經發現此地的不同之處。他又久在上蔡之地,扁鵲都能聽聞泰山書院的傳說,他又怎會不知。
他深怕同袍鼓噪,會吵擾到此間的主人。費了好大的功夫,將眾人安撫,隨後便隨著許行前往禦書樓。
整個過程,許行都沒說什麼,就看著這個屯長安排。他當然也怕這個士卒擾了老師的清靜,這才將他們留在廣場之中。
他雖然不曾言語,但若是屯長安撫不住,他自然就會出手,到時候這些軍士就能見到道法的玄妙。
如今既然已經安排妥當,他也就不再多言,直接就領著二人就進入了禦書樓中。
二人剛一入內,就將前方轉角處,站著一個身穿道袍的年輕人。這人正輕輕的翻閱著手中的書簡。
此時的禦書樓中十分安靜,隻有他們四人。其餘的學子都在講堂之中學習,楊拓也是趁著沒人之跡,方才在禦書樓中逗留。
若是平時,禦書樓之中人數眾多,他是不會來此,以免打擾到一眾學子的學習。
剛剛進來的扁鵲與屯長,見到楊拓,心中還有幾分疑惑。許行這時上前道:“老師,弟子將人帶來了!”
楊拓這時放下手中的書簡,轉過身來。扁鵲與屯長便看到了,楊拓那年輕的麵容。
再看看一旁的許行,一個中年人吵一個青年人鄭重行禮,並口稱老師,怎麼看都不合理。
不過一想到那流傳甚廣的傳說,他們居然覺得這十分合理,不然怎麼能顯出奇異。
楊拓看向扁鵲與一旁的屯長,這在觀察,被神農本草經選中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楊拓雖未開口,但是扁鵲與屯長卻不敢怠慢,連忙上前行禮。
“遊醫秦越人,見過道長!”
“技擊士許立,見過道長!”
楊拓看著先看了看秦越人,又看了看許立,不想這人還與許行同姓。
這時楊拓開口道:“我與書樓之中,感應到有一有緣之人前來,方才命小徒將二位請來,還請見諒!”.伍2⓪.С○м҈
兩人連忙答道:“不敢!不敢!”
楊拓這時朝扁鵲問道:“你是秦越人,你說你是一個遊醫?”
“回道長,正是!”扁鵲答道。
楊拓點點頭,說道:“想來就是你了!”
他也不管二人是怎麼想的,直接開口問道:“你可願留在這書院之中,隨我學習醫道?”
扁鵲也聽得一愣,轉念一想,就明白過來。這道長說自己是個有緣之人,欲要傳授他醫道。
他雖對自己的醫術十分自信,可是世界廣大,奇人異事多不甚數,或許這位年輕的道長,就擁有非凡的醫術呢?
更主要的是,隻要留下隨道長學習醫術,就不用回去為齊王診治,豈不是一件好事。
扁鵲急忙應道:“願意!願意!”
這時一旁的屯長許立卻呆不住了,隻得出言阻止道:“不可!”
話剛一出口,一旁的許行就看了過來。他可不在乎什麼同姓之人,這人居然敢在老師跟前口出狂言,他可是不依。
許立隻覺一股大力將其籠罩,將他緊接著的話音都壓了回去。額頭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些冷汗。
若是可以,他也不想得罪這等高人,可是尋不回扁鵲,回去也是一個死。
他隻得鼓起勇氣一試!
楊拓也發現了許行的小動作,微微一笑,到了他這等境界,一般的事情,早就不放在心上。
他將手一揮,許立就感覺輕鬆了不少,不過他還是不敢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