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聞言,說道:“此事簡單!”
他隨即看向大殿之中的群臣,說道:“寡人欲在齊國推行道長的史學,今設一史官,曰太史令!”
“何人願為這第一任太史令?”
殿下眾人驟聽此言,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這太史令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官職。
今日的宴席,滿朝文武,均有出席。在齊王與楊拓說話的時候,自然有人招呼許行與扁鵲,二人也享受到了眾人的熱情。
宴席本為輕鬆自由之所,突然聽到齊王問話,大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齊王見狀也是一愣,隨即他就醒轉過來。他哈哈笑了幾聲,說道:“今設史官太史令,掌文書,記史事,編撰史書。”
這幾天乃是太史令的本職工作,說到這裏齊王頓了一些,繼續道:“其兼管國家典籍、天文曆法、主掌祭祀等。”
齊王為太史令增加了幾個職權,若不然,這個官職顯得有些清貴。
正當眾人在心中盤算之時,齊王卻緩緩說道:“國之大事,在祀與戎。太史令官居顯赫,當為上卿!”
隨著齊王話落,大殿之中響起了嗡嗡的聲響。百官一時之間,興趣大漲。
不管這個太史令最後掌管什麼權利,一個上卿之位足以說明一切。
看著台下的眾人的神情,齊王這才露出滿意的神色,對楊拓說道:“道長,如此可好?”
楊拓也滿意的點點頭,齊王將太史令的官職提得越高,史學的競爭力就會越強。
不過一個上卿的位置,還是將大多數的大臣排除在外。上卿基本是國家最高的品級了,難道士、大夫這兩個階層的人基本就被排除了。
你不可能一次就升那麼多級別。
而本身就是上卿的官員,這個新的官位對於他們的吸引力,也沒有那麼大。
滿朝文武,真正有能力競爭這個職位的,也隻有中卿,以及下卿了。
不久,就有幾人出列,奏道:“臣願為陛下分憂!”
看著大殿之中的幾人,齊王想了想,還是將這個安排交給了楊拓:“道長,你看,何人能擔此重任?”
楊拓也看向幾人,這些人能混到卿這個級別,能力與學識都是不缺。
不過,他們的性格可就太不相同。有處事圓滑者,有風格淩厲者,有忠厚堅毅者。
不同性格的人,做同一件事,那結果肯定也有所區別,
就記錄曆史來說,處事圓滑者,肯定不如忠厚堅毅者。比如做大王有一件不太好的事,你是記還是不記?
處事圓滑者或許就會想辦法圓過去,即便記載也是經過美化的曆史。
對於史官來說,肯定是一個忠厚老實,固執堅毅的人更為合適。
不過人心難測,楊拓也不能僅憑觀察,就判斷出一個人到底怎麼樣。
不過結合外表、談吐,總會有個大概的印象。楊拓看向幾分,這幾人中,還真有一貌似忠厚者。
不過大忠似堅者,也未曾沒有。楊拓將法眼睜開,以望氣之法,朝其看去。
通過與孔子的接觸,楊拓對於浩然正氣,也多了許多了解。這浩然之氣,並非書讀得好,就一定能夠孕育出來。
還需要知行合一,才可可行。凡擁有浩然正氣者,莫不是真正擁有道德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