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過了許久，他才再開口道，
“既是這般.....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一旦出手就不能空手而歸。”
“這是自然！”
.......
夕陽斜下，落日的餘暉灑落在汝陽關的城牆之上，顯得汝陽關格外雄偉。
而關內則是人聲鼎沸，空前的熱鬧。
叫賣聲，進出騾馬的嘶鳴聲不絕於耳，仿佛並沒有受到外麵局勢的影響。
不過就在這時，一名小販和一個外來商賈突然爭吵了起來，引起了不少來往客商的關注。
“一個蒸餅五文錢有沒有問題？”
商販瞪著小販。
“沒有問題!"
小販挺了挺胸膛，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
“既是沒有問題，為何你隻收銀子，不收銅錢，老夫已沒有散碎銀子，如何給你錢？”
商賈氣呼呼的又道。
周圍看熱鬧的商賈路人不少，聽罷商賈所言下意識地紛紛開始指責小販，認為這事就是小販的不對。
“都說汝陽的商販很友善，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唉，這是在給汝陽抹黑。”
“就是，這事要是讓李大人知道了肯定會收拾這小販，人家給銅錢憑啥不要？”
“人心不古！”
........
“銅錢？這位爺，麻煩您看看銅錢上的字號？這大唐都亡了，您還用開元通寶！能行嗎？”
這時小販沒有理會眾人，反而冷哼一聲說道。
"啊....這....."
下一刻，場麵瞬間一靜。
商賈一時竟也無言以對。
沒錯，這大唐都已經亡了，再用以前大唐的銅錢確實有些不合適，可眼下汝陽又沒有新的銅錢，不用這個用什麼？
外圍看熱鬧的那些民眾亦是愣住。
小販貌似說的也有道理。
那現在怎麼弄？
猶豫了一番，商賈接著道，
“那你說用什麼？汝陽之主又沒說著開元通寶不能用！大家隻要都用開元通寶就沒問題！”
“那可不行！我過幾日要去一趟長安，拿了你的銀錢長安那邊不認怎麼辦？”
小販依舊沒有收銅錢的意思。
雖然眼下各個勢力已經劃分好了地盤，並且駐派了守軍，但並沒有阻止民間百姓私底下來往。
這是規矩！
即便大唐最強盛的時候，西域商團不也正常在於長安通商，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而且也不能這麼多。
好多生活物資還要靠這些商賈來經營運送，一旦斷了，會出大問題。
“長安那邊不認？”
商賈心裏咯噔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回道。
安祿山此番取了長安，肯定不會承認開元通寶，隻會認銀子。
“那你說怎麼弄？沒有散碎銀子這蒸餅就不賣了是不？”
回神，商賈再問。
不過語氣已經比之前軟了許多。
“沒有散碎銀子就不是賣！”
“你！”
或是因為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又或是因為汝陽關的戒備本就森嚴。
很快就有一隊人馬走了過來，
“爾等是為何事在此圍聚？”
為首的校尉撥開眾人，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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