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彥安在南城大多時候都是一個人生活,所以他除了有事情會回家以外,為了節省時間都是在學校住宿舍的。
沈彥安拿好東西正打算回宿舍,在下樓梯的時候突然看到竄出來一個人影,他下意識地出手鉗製,捏住了來人的手腕。
“嘶,疼疼疼啊,學長,是我。”蘇諾言人忍不住叫出聲。
沈彥安聽到蘇諾言的聲音,快速鬆了手上的力道。
“怎麼是你?你在這兒幹什麼?”沈彥安問道。
邊說話腳下的步伐也沒停,繼續往樓下走。
蘇諾言跟上沈彥安,她轉了轉手腕,又用手揉了揉,理所當然地說:“不是我還能是別人嗎?我在這兒等你啊。”
“以後不要這麼突然出現。”沈彥安淡淡說。
若不是他知道這是學校,一般不會出現什麼歹徒,憑他的身手,蘇諾言的手腕今天就不用要了。
不知道是不是蘇諾言的錯覺,明明還是和從前一樣的語調,她卻敏感地察覺到今晚的沈彥安說話莫名的泛著冷意,讓她有點畏懼。
“那我不是想多看看你嗎?”蘇諾言低聲地說著。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來到了樓下,光線明亮,沈彥安轉過頭看她,想說些什麼,視線卻在觸及到女孩兒泛紅甚至有些淤青的手腕時猛地頓住了,他張了張口,看著女孩兒低垂的頭,想要說的話也沒有說出口。
蘇諾言聽不到他的聲音,以為他在不高興,小聲囁嚅著:“我以後不突然出現了,你別生氣。”
沈彥安看著此時低頭乖巧的蘇諾言,心裏五味雜陳,硬邦邦的吐出一句:“我沒生你的氣。”
隻有沈彥安自己知道,他剛才到底是為什麼冷怒?
“很晚了,回去吧。”沈彥安對蘇諾言說,說完後又看了看她的手腕,說:“回去給手腕擦點藥。”
蘇諾言聽到他這麼說,小腦袋像小雞啄米一樣點頭,乖的不得了。
“那我回去了,學長,再見。”蘇諾言衝他擺擺手,好似還沒從他剛剛生氣的狀況裏反應過來。
等她轉身離開才恍然發覺,沈彥安剛剛是在關心她吧,蘇諾言低頭看了看自己泛紅的手腕,嘴角上揚,突兀地低聲笑了笑,或許他對她也不是那麼的無動於衷。
得出這個結論,蘇諾言一掃之前的陰霾,一路上心情還不錯。
她回到家裏後一反常態的沒有去洗澡,而是開始了瘋狂的刷題,刷題,刷題。
毋庸置疑,蘇諾言被今天陳思航的做題速度和正確率刺激到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她想要在下一次考試中超過陳思航,必定就要在各個科目上超過他,尤其是她擅長而他不擅長的學科。
——
第二天蘇諾言來學校看到老王,被他那看似溫和的眼神一掃,總有種被算計了的感覺,蘇諾言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喬水綠看到他這個樣子,不解地問她:“諾言,你怎麼了?是冷嗎?還是感冒了?”
自從前幾天南城半夜下了一場大雨之後,溫度就在逐漸下降,這個時候是流感的多發期,說不定哪天不注意保暖就感冒了。
蘇諾言淡定地說了一句:“不是,我不冷,你還不知道吧,昨天晚上數學競賽的指導老師是老王。”
“什麼?老王這麼深藏不露的嗎?平時看他還是蠻低調幽默的一個老師,沒想到這麼厲害。”喬水綠驚訝地說。
“那當然了,老王可是985,211的名校畢業,聽說他當年也是搞數學競賽的。”黃子萬探過頭來說。
“難怪啊!”喬水綠說。
“難怪什麼?”王廷皓從題海中抬頭問。
“難怪老王總給人一種世外高人的感覺。”喬水綠一臉感歎地說。
蘇諾言:……
王廷皓:……
黃子萬:……
“話說,你們兩個今天這是怎麼了?也開始刷題了,你們又不參加競賽。”喬水綠看著兩個人桌上攤開的練習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