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裏一個身姿筆挺的男人端起杯子輕啜了一口溫熱的茶水,沉穩開口說:“這次來闌市打算呆幾天?”
男人的嗓音低沉磁性,是意料之中的悅耳動聽。
對麵相貌俊雅的人聞言淡淡開口說:“預計是四天。”
聲線同樣沉穩,隻是較之先前的男人多了幾分少年人的清冽。
俊朗的男人眉毛微挑,不無意外地說:“每次來闌市都是匆匆而來,匆匆離開,你說說你整天在忙什麼?”
“在其位,謀其事,我是個學生,自然幹學生該幹的事情。”少年人不慌不忙地說,正是該在酒店休息的沈彥安,得知他來了闌市的消息,麵前這個男人就把他約了出來。
沈彥安既然來了闌市,於情於理都是要和這個男人見一麵的。
畢竟,闌市這個地界,是他的地盤,兩人又相識多年,雖則見麵相處的時候不多,但交情卻是極好的。
麵前這個俊朗英挺的男人正是裴氏子珩,裴家一族正兒八經,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出生名門,少年英才。
他比沈彥安年長幾歲,今年正值弱冠之年,在他二十歲生日那天裴氏掌權人宣布裴子珩正式接手裴氏集團,從此意味著屬於他的掌權時代開啟。
裴子珩哼笑了一聲,拆穿他說:“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人,誰還不了解誰呀?”
他睨了沈彥安一眼,漫不經心地說:“就高中那點知識,你早就學的爐火純青的了,我能提早畢業,你也能。”
沈彥安淡淡地說:“家裏的安排,自然有它的道理。”
“是是是,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接手?”裴子珩問他。
沈彥安這次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他一雙深邃黝黑的眸子盯著杯盞裏起起浮浮的茶葉,良久吐出一句:“再說吧!”
裴子珩聽到他這話一怔,那隻捏著杯蓋的修長手指也微微一頓,眼中浮現出幾許疑惑,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皺了皺眉頭,又說:“你是不打算接手你父親的事業了嗎?”
“沒什麼意思,你不用多想。”沈彥安這次很快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可以,我不管你,你從小就有主意的很。”裴子珩爽快地說,隨即,話鋒一轉,帶了幾分戲謔和調侃,說:“隻是你總要說說你為什麼盯著人家漂亮小姑娘看吧?”
裴子珩揚了揚手中的茶盞示意他蘇諾言的方向。
沈彥安刮著浮沫的手一頓,看向蘇諾言的方向說:“我沒盯著他,還有那是我們學校的人,也是這次來參加比賽的。”
裴子珩點了點頭,說:“哦?是嗎?她進來的時候你就瞥了人一眼。”看沈彥安沒反應,他繼續說:“那你說我去問人要個聯係方式,沒什麼問題吧?”
沈彥安側頭視線凝在他臉上,淡淡說:“她不喜歡你。”
聲音清透,響徹在安靜優雅的空間裏竟渲染出幾分令人脊背發涼的寒意。
裴子珩卻揚唇笑了,他這樣鎮得住別人可嚇不到他,隻能說明他在乎這個女人,哦,不對,是看樣子現在還隻能稱之為女孩兒的人。
“你知道我是嘴上說說還警告我?怎麼,她不喜歡我喜歡你嗎?”裴子珩笑聲說。
沈彥安覷他一眼不語。
“放心,你喜歡的人我絕對不會動。”說完後他好似突然想起什麼,驚訝說:“你不會是因為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