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車搖搖晃晃的,像是催眠曲一樣,大部分的人都在睡覺。
蘇諾言昨晚睡得還不錯,今天並不困,所以她全部的時間都用來觀察沈彥安了。
蘇諾言這個位置,恰好能看到沈彥安,他在座位上也閉著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覺。
很快,蘇諾言就知道他沒有睡覺,因為他時不時地按一下肩膀的位置,蘇諾言再次皺了皺眉,怎麼回事?
昨晚怎麼沒發現,他也是受傷了嗎?
兩個人之間有些距離,且老師都在,其他人也在睡覺,蘇諾言也沒辦法問他,隻能寄希望於快點到站了。
人們常說,回程的時間要比來時的時間短,那是因為路已經走過一遍了,再回頭,自然會覺得快一些。其實不然,實則是一樣的時間,隻是心境不同罷了,每一次走過的都是全新的道路。
大巴車在高速公路上前行著,天邊的太陽高懸,明晃晃的陽光從遙遠的天際傳來,突破層層阻礙,披灑在車身上。
隨著時間的流逝,太陽一點一點的從東方移動到南方的位置,不知不覺中,車已經到站。
“大家都醒醒,到學校了,收拾好自己的物品,下車後大家自行回班裏,找班主任報告一下自己回來了。”
車的前方,傳來老王叮囑的話語。
車上的人們睜開眼睛,陸陸續續下車。
蘇諾言沒有睡覺,她下去的最早,站在外麵等沈彥安。
看到人出來,她眼前一亮,走上前,說:“學長,你的肩膀……怎麼了?”
沈彥安頓了頓,淡淡說:“沒怎麼,小事兒。”
蘇諾言卻不信,以為他是不肯說,怕她愧疚擔心,說:“學長,是不是昨晚動手的時候傷到了?需要抹藥嗎?學長。”
沈彥安抬頭不輕不重地瞥了她一眼,說:“不是。”
“那是?”蘇諾言不解,眉頭不自覺地又皺起來了。
沈彥安見她滿臉不解擔心,突然丟下一句:“不是動手傷到了,是因為某人昨晚幹的好事。”
沈彥安一雙深邃的眸子望著蘇諾言,蘇諾言聽到這話,仰起臉瞅他,不偏不倚,撞入了他幽深漆黑的眸底,驀地,心尖一顫。
她怔愣了一下,也因此錯過了少年眼中一閃而逝的戲謔和笑意。
蘇諾言突然想起了什麼,昨晚的畫麵閃過,她好像抓著一個什麼東西睡覺來,還有今早攥著的外套。
可是,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啊?竟然是真的?她抓著沈彥安不鬆手來?
蘇諾言倏然紅了臉,微微垂下頭。有些不敢看沈彥安,還真是她幹的好事兒,那他……就這樣讓她抓了一晚嗎?
想到這裏,蘇諾言心裏暖暖的,漲漲的,又覺得酸酸的,她……心疼他。
“昨晚……不好意思,學長,我……我可以負責的!”
蘇諾言抿了抿唇,斷斷續續地說著。
負責?
沈彥安眉骨一動,這丫頭的話可真是讓人誤會啊!
。您提供大神微風十裏,隻喜歡你的沈彥安蘇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