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完垃圾了嗎？”一個女生問道。
“倒完了，不然我能來這兒嗎？”另一個女生有氣無力地說道。
“怎麼了？真的沒精打采的。”
“我就是突然覺得真浪費啊！”女生歎息出聲。
“浪費？浪費什麼？”另一個女生不解問。
“試卷浪費啊！”她說道。
“你是沒有看到，我剛才去倒垃圾的時候，垃圾桶裏有不少英語試卷，全都扔了。”
“啊”
……
兩個女生的聲音漸行漸遠，她們出去了，蘇諾言聽出來她們兩個人的聲音了，是班裏的同學。
她推開門走出來，眼裏的神色淡淡的，麵上也是無波無瀾的，隻是渾身淡漠的氣息，淡的讓人心裏沒底，無端令人望而生畏。
蘇諾言打開水龍頭，水流流瀉而下，打在她素白的手上，她慢慢的搓了搓手，然後關掉水龍頭。
抬起頭，她看著鏡子裏的人，明亮的鏡麵上倒映出女孩兒明豔的容顏和唇邊一閃而過的涼笑。
要上課了，蘇諾言回到教室，什麼也沒說，如她所說，一張試卷罷了。
喬水綠捅了捅她，問她：“表情怎麼這麼淡？”
“小事兒。”蘇諾言攢出一個笑，回她。
她突然想起一事，像是突然感興趣一樣問道：“對了，上次我們去滑冰，你在後麵看到方婷是怎麼撞到我的了嗎？”
“滑冰場？當時我看的不太清楚。”喬水綠說道。
她偏頭想了一下，又不太確定地說道：“她好像……往你那邊偏了一下。”
喬水綠說完，看著蘇諾言麵上若有所思的神色，不由地問道：“怎麼突然問這個？”
蘇諾言聞言一笑，淡淡地說道：“沒什麼原因，我就是發現，有些人我貌似……小看了她。”
雖是在笑，聲音裏卻沒有半分笑意。
喬水綠：“……”
突然有點不適應她這樣子怎麼辦？
她腦中靈光乍現，猛然問道：“你的意思是……上次方婷是故意的？”
“可能吧。”蘇諾言給了一句模棱兩可的回答。
她臉上的笑意消失，說道：“不管是不是故意的，不來往便是了。”
喬水綠看她冷淡的樣子，一愣，一時之間看呆了，心裏有些驚訝，她附和著說道：“好，那就不理了。”
蘇諾言點點頭，沒再開口。
安靜了一會兒，喬水綠眼眸看著蘇諾言說道：“諾言，我還是頭一次看見你這樣冷冷淡淡，仿佛刀槍不入的樣子，充滿了疏離感。”
蘇諾言勾唇一笑，仿佛冰雪消融，春天來臨，百花齊放，一瞬間衝淡了剛剛帶來的涼意。
“怎麼，嚇到你了？”蘇諾言取笑她。
“怎麼可能？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會嚇到我。”喬水綠立馬梗著脖子反駁道。
她才沒有被嚇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