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來慢慢說吧!”沈清寧尋了一處稍高些的大石便坐了下來,身後就是她們的馬車。
“小姐,你有所不知,當今的天子看中了我們村的風水,竟然想在這裏修建陵園,活活的將我們趕出來,如果我們再在那裏待下去,他們便會將我們全部殺死,沒有辦法我才帶他們逃出來……”
三十多歲的男人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沈清寧慢慢的知道,原來他們逃跑的那天晚上,剛好遇到官兵開始對他們屠村,他們也是奮力才跑出來的。
在逃跑的途中他的妻子也因為病去世,還有他那年僅七歲的兒子,也是混亂中丟人,所有他才會如此痛苦,沈清寧再看向眼前的眾人時,突然感覺他們是那麼的可憐。
難道他們之前會有那樣的反應,沈清寧現在可以體會他們的心情,更是沒想到那些官兵竟然如此膽大妄為,竟然想要將他們活活的殺掉。
“這位大哥,你可知道那些官兵是受何人指使?”說來這件事情沈清寧感覺很是奇怪,按理說皇帝不應該在這裏隨陵園,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先不說皇家自有他們固有的陵園,就拿皇帝來說,依他的性格他根本就不可能放開威嚴的皇陵不待,自己跑到冷冷靖靖的江南邊緣。
“不用提了,以前的事情都知道葉澤王是多麼多麼的好,沒想到現在他竟然為了討好天子,竟然開始對我們出手,妄我們這麼多年以來的信任,附近幾個鎮上有誰不知道葉澤王因為雲娘的女兒,而性情大變。”
另一名中年男子站出來義憤填膺的對著沈清寧說道,滿臉對葉澤王充滿了憎恨。
“什麼?”
沈清寧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葉澤王竟然會因為雲娘的女兒性情大便,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呢,再說蒼焯早在上次跌落山崖時,眼睛受傷便已經不再理會朝廷的事情。
他怎麼會因為皇帝的原因而對這裏的百姓加以毒手,現在那個正悠閑的躺在車裏,這樣莫名虛來的罪惡是不是過殘忍,對於他的事情或許別人不清楚,但是沈清寧卻是異常的清楚。
他一直都沒有再返回皇朝,怎麼可能帶兵屠村呢,真是可笑至極,沈清寧感覺其中的漏洞越來越多,先拋開蒼焯有可能帶兵不說,他怎麼會為了討好皇帝而在這裏建陵園呢?
坐在巨石的沈清寧突然感覺江南的春風竟然如此的煩躁,完全沒有往日的舒爽,原本綠意綿綿的柳樹在她的眼前顯得是那麼討厭,特別是吱吱作聲的昆蟲聲,更讓沈清寧顯得異常煩躁。
“幾位大哥是怎麼確定是葉澤王所做所為呢?”沈清寧強壓著心裏的怒火,極力忍耐著心裏的衝動,這件事情絕對不會有那麼簡單,不弄清楚後麵的事情恐怕更加可怕。
“這個倒是沒見葉澤王親自前來,聽說葉澤王因為郡主的事情,一直在王府裏飲酒作樂,早已經好幾年不外出征戰了。”
“唉,真沒想到雲娘的女兒竟然是會那種人,好好的一個葉澤王竟然毀在她的手裏。”
“就是,就是,聽說葉澤王為初為了找她,眼睛都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