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精幣都是僧人死後坐化後的金身上取下來的?”
“自然。”
“那這金精幣豈不是就相當於僧人的皮肉。”
“你可以這麼想。”苦禪僧人笑道:“不過對於出家人來說,肉身也隻是身外之物。”
寧琅這才問道:“你能離開西天禪寺去域外,那你在西天禪寺的地位應該不低吧?”
“確實不低。”
“這西天禪寺的弟子這麼多,是怎麼區分身份的?”
苦禪僧人耐心解釋道:“佛祖至高無上,其次是主持、再是首座、再是堂主、再是燒香、最後就是普通弟子,當然弟子由於分工不同,叫法也不同,能入主殿的為殿僧,負責點燈的為香燈,除此之外還有鍾頭、印房、夜巡、司水、沙彌等等。”
“看來和宗門也沒什麼差別。”
“是沒差別。”
寧琅問道:“那你是什麼等級?”
“堂主。”
“可以啊,你上麵除了首座就是主持,看來你在西天禪寺的地位不低啊。”
“我個時候還沒有首座。”
“哦?那就是說你的身份在西天禪寺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可以這麼說。”
“厲害。”
苦禪僧人笑道:“都是三十年前的事了,現如今他們還能不能記得我都不一定了。”
“試試就知道了。”
說著,兩人落到西天禪寺門口,順著浩蕩人流往裏走去。
周圍的人看到苦禪僧人身上穿著僧衣,全都以禮相待,寧琅粘了他的光,一路走進去,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大殿前,有個廣場。
廣場偌大無比,足以容納數萬人。
寧琅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裏麵的環境。
直接被兩名年輕僧人攔住去路。
“你是何人?”
被詢問的並不是寧琅,而是寧琅旁邊的苦禪僧人。WwW.com
果然被他說中了,離開佛域三十年,就算是西天禪寺裏的僧人都認不出他了。
苦禪僧人笑著對寧琅道:“你看,我就說他們不認得我了吧。”
寧琅道:“很正常,畢竟三十年了。”
“你到底是誰?為何身著我寺僧衣,我在西天禪寺卻從未見過你。”
苦禪僧人這才道:“貧僧法號苦禪。”
“苦禪?”
兩名年輕僧人皺起了眉頭。
少頃。
其中一位僧人突然連退三步,表情愕然地指著苦禪僧人道:“苦…苦……苦禪!他就是苦禪。”
苦禪一動不動,麵帶笑意。
那兩名年輕僧人不知為何,突然朝後方大殿掠去,速度飛快至極。
寧琅不解問道:“他們這是怎麼了?”
“貧僧不知。”苦禪笑道:“或許是太激動了。”
“太激動了?”
寧琅心中暗道:看反應不像是激動啊。
就在寧琅疑惑之時。
西天禪寺大殿中,數十名僧人從裏麵掠去,一個個怒目橫眉,滿臉冷酷的表情。
這還隻是開始。
短短十幾息時間,就又有成百上千個僧人從四麵八方掠了過來。
一個中年僧人站在苦禪麵前,他冷眼看著苦禪,怒道:“苦禪!三十年前你已被趕出西天禪寺,逐出佛域,如今你還敢回來?”
苦禪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個局麵。
一旁的寧琅,呆若木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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