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會虛與委蛇,楚綦更是能將其看透然後投其所好,太子見楚綦如此言語,雖然不進信,可楚綦的話正是她想聽的,自然是哄得他服服帖帖,兄弟二人在這宅子裏麵吃了許久的酒,等夜色深了,楚綦方才離開此處回府。

回府的路上,楚綦便在想楚燁其人,想了半晌,最終還是覺得自己想的是對的,楚燁便是再如何的厲害,卻也不過是剛剛冒頭罷了,他若是拿了兵權,還要引的眾人忌憚三分,可他卻偏偏不要兵權,由此看來,楚燁並非一心想要爭權之人,既是如此,倒也不必改變他原來的計劃了。

隻是楚燁論起出身來說,還是在他之上,楚綦眯了眯眸子,想著,等鬥倒了三皇子,楚燁便是下一個,到時候讓太子將矛頭再對準楚燁,豈非將他們一個個都打掉?隻怕誰都想不到,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在她手中,不過就是一把刀罷了。

這般想著,楚燁心底冷笑了一下,隻覺得全世界都是傻子,隻有他才是那個清明聰穎的那個,而這種躲在暗處,將所有人都蒙騙著,將所有人都玩弄於鼓掌之中的感覺簡直太美妙了!

回了王府,楚燁習慣性的回了自己的院子,走到一半,方才想起來如今府裏是多了一個沈清柔的。

從前的楚綦為了給人賢達淡泊的樣子,不但努力修習詩詞,更是不近女色,在他的府中,是沒有侍妾的,如今多了一個人,楚綦經常忘記其人的存在,然而楚綦如今也快到了雙十之年,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想到前幾日在沈清柔身上的滋味,心底到底頗多意動,看了一眼天色,見還不算很晚,楚綦便朝著沈清柔的院子而去。

到了沈清柔的院子,楚綦剛進了院門,便看到屋門一下子打了開,沈清柔一臉喜出望外的奔出來,口中直呼著殿下,院子裏點著一盞昏燈,將沈清柔的麵容勾勒的十分曼妙溫柔,且她一雙眸子晶亮,眼底隻能看到楚綦一個人,這種一個人滿眼都是你的感覺實在是美妙,幾乎一下子就把楚綦的心打動了。

一個人越是缺什麼,就越是在意什麼,這輩子,楚綦最缺的便是被人看重,如今沈清柔就是這麼個人,一時間,楚綦心頭也多了三分溫柔來。

沈清柔上前來,一把拉住楚綦的胳膊道,“殿下終於來了,妾身等您好久。”

楚綦笑道,“今日有事,剛才回來。”喵喵尒説

沈清柔聞到了楚綦身上的酒氣,一邊挽著楚綦的胳膊入內一邊問道,“殿下喝酒了?可醉了?”

楚綦笑,“自然是沒醉的,想到兩日沒見你,便來看看你。”

楚綦的確兩日沒來了,沈清柔想到楚綦並非好色之人,便道,“殿下有自己的事要忙,雖然不知道殿下在做什麼,可殿下乃是皇子,是天之驕子,自然不能終日都在後院打轉,隻要殿下三兩日來看看妾身,妾身便十分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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