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電話叫人把他帶到局裏了。”

“好,帶我們去法醫室看看屍體。”司陣道。

“這……”李國福對司陣的跳脫感到疑惑,他道,“不先去跟報案人做個筆錄嗎?他已經到局裏了。”

印歸湖搶答道:“讓他等著唄,那送水工肯定有問題,人在不安的時候最容易犯錯了。”他可最了解這位司隊長的想法了。

“啊,好的好的,那我先帶兩位領導去法醫室。”李國福做了個“請”的手勢。

於是,一行人又重新坐上了那輛麵包車。

他們沿著來時的盤山公路回到了山腳下,來到了山前的那片城中村,減震功能極差的麵包車晃得印歸湖昏昏欲睡,他開始懷念起司陣平穩的車技來。

隻是,還沒等印歸湖真正睡著,他忽然聽到司陣道:“停一下。”

李國福不明所以,卻還是停下來車,等待司陣的指示。

司陣卻沒有跟李國福再說什麼,而是微微轉過身,對坐在他隔壁的印歸湖道:“去問一下當地居民有沒有看到可疑情況。”

印歸湖本來就被這車晃得極不舒服,他早就想下車透透氣了,聽到司陣這樣說,他開心道:“遵命,司隊長。”然後麻溜地解了安全帶,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空氣中的小水珠已經蒸發得差不多了,正午的太陽炙烤著大地。印歸湖伸了一個懶腰,舒展了身體,然後打量了一下自己周圍的場景。

他們正處在一堆平房的圍繞中,這些低矮的平房看起來都有些曆史了,外牆凹凸不平,有點發黴發舊,有的還畫著小孩的塗鴉。他們的車走的道是為數不多的水泥道,而其他平房之間都是一些石頭鋪的小道。

在某個平房的前麵,印歸湖看到有一個老人正坐在藤條椅上,在一棵大榕樹底下乘涼,他似乎已經坐了很久了,連扇扇子的頻率都是固定不變的,想必他每天就這樣看著路人來來往往,消磨著所剩不多的光陰。

印歸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使自己看起來親切可人,他走到老人麵前,彎下腰,道:“伯伯您好,我們是來這裏查案的,”他亮了一下掛在自己脖子上的側寫師證,“想向您了解幾個問題,可以嗎?”

老人被忽然出現的少年晃了眼,他從襯衫的口袋裏拿出自己的老花眼鏡戴上,認真道:“你問,我有什麼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噗。”這個老人真的太可愛了,印歸湖忍不住偷笑出聲,但他很快意識到這樣似乎不好,又收拾起自己的不正經,道:“也沒什麼,就是問問您最近有沒有遇見什麼不尋常的事。”

“不尋常的事情啊……”老人眯起了眼,似是在思考。

印歸湖見老人遲遲不回答,又引導道:“伯伯平時會不會去爬雲溪山呀?”

“哦哦,會啊,我每天都去晨運。”

“那,有沒有看見什麼平時沒有見過的人呀?”

“嗐,哪裏有,來來去去都是我們這幾個老東西去爬山,還有幾個小年輕,他們去得比較少,都是街坊鄰裏,天天打照麵,怎麼會不認識。”

“那您有聽說什麼奇怪的事情嗎?”印歸湖繼續問道。

“啊,村尾的那幾戶人,說最近總丟一些吃的東西,還丟了一些衣服,但是沒有丟錢,你說這奇怪不奇怪?警官大人,這是出了什麼事啊?是不是死人了啊?”

“案件還在偵查中,不便透露,謝謝您的回答哦,如果有什麼後續的問題,我再來找您,再見啦。”印歸湖直起身,朝老人揮了揮手,轉身走向了他們車停著的位置。

印歸湖回到了車上,在駕駛座的李國福轉頭好奇道:“咋樣,有問出什麼嗎?”

“他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卻說村尾有幾戶人被偷了一些日用品,”印歸湖望著司陣,挑了挑眉,道,“隊長你怎麼看?”

“印證了我們的想法,有人在這裏蹲守,但似乎很不專業,連食物和生活必備品也沒帶。”司陣皺了皺眉,這也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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