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琅不再多聞,端起酒壺放在嘴邊聞了聞後,默默飲起酒來。
老板娘癡癡望著寧琅的側臉,小聲問道:“公子打哪來啊?”
“西邊。”
“哦,那公子是做什麼的?”
“讀書人。”
“真好。”老板娘笑著回到了櫃台那邊,一雙眸子始終望著寧琅,裙子底下的一雙腳不停地纏饒纏繞再纏繞,最後變成了一條明晃晃的蛇尾。
後廚裏麵。
矮小的男人脫掉身上緊實的衣服,身體一點點的縮小,露出了本體模樣,它拿起砧板上的剁骨刀放在磨刀石時來來回回的磨起來,臉上的人皮麵具最後也被他給扯了下來。
寧琅吃飽喝足,領著薑塵和甘棠回到了客房歇下了。
子時。
寧琅盤坐在床上,右手兩根食指有規律地敲打著自己的膝蓋,像是在默數著時間。
不多時。
窗邊被人撬動,伸進來一個竹管,有縷縷青煙從竹管一頭湧出,不多時房間內便布滿了瘴氣。
寧琅放出神識,樓下果真傳來老板娘和男人的聲音。
“再來點,我總覺得這四個人不太對勁。”
話音剛落,竹管裏又噴出一縷縷青煙。
“老規矩,男人精氣歸我,血肉歸你。”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沒多久,房間的門便被人推開,老板娘慢步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寧琅,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甘棠,她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客官?”
見沒人回應,她嘴角便又揚起了一個誘人的弧度。
“嘖嘖,真好看…”
她走上前,坐在床邊,伸出一隻膚如凝脂的青蔥玉手撫摸著寧琅的麵頰說道:“這麼好看的男人,就這麼享用了,倒真是可惜了。”
說話的時候,她的舌頭吐了出來。
不對。
準確來說,是分叉的蛇信子吐了出來。
就在她慢慢把腦袋靠向寧琅時,寧琅慢慢張開眸子,笑意漾然地問道:“這麼好看,你還下得去嘴嗎?”
“噗通!”
老板娘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她驚慌失措地跌倒在了地上,嘴裏支支吾吾地問道:“你沒暈過去?這…這怎麼可能,三階黃鼬的毒氣…你!你是修士?!”
話音剛落。
隔壁房間響起了一陣東西倒地的聲音,沒多久,房間門就被推開,高千壽手裏抓著一隻三階妖獸黃鼬的脖子說道:“嗬,我真是看走眼了,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還能碰到妖獸。”
看到女人倒在床前,高千壽將手中死得不能再死的黃鼬扔在地上,朝她問道:“說說吧,你們是怎麼藏住妖氣的。”
女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腦袋緊緊叩在地上,聲音淒楚道:“仙師饒命,仙師饒命。”
寧琅一早就覺察到了這家客棧的不對勁。
客棧裏沒有其他的客人,為什麼馬棚裏會有兩匹馬?
這麼荒涼的地方,一年也難得有幾個客人,為什麼會在這裏開客棧?
美貌無雙的老板娘怎麼會找一個相貌醜陋身材矮小的男人做相公?
“說話,你們到底是怎麼藏住妖氣的。”
寧琅也十分好奇這個問題。
老板娘全身顫抖道:“他…他每日食人肉,沐浴人血,久而久之,身上的妖氣就被遮掩住了。”
“那你呢?”
“我…我母親是蛇妖,父…父親是人類,所以……”
母親是蛇妖。
父親是人類。
這不是……喵喵尒説
寧琅一拍大腿,猛然起身道:“你爹是許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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