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自認心意(1 / 3)

“可是踢得極好呢!”嘉儀郡主抬腿學了個動作,道:“看得女兒都想拜師了!”

太子有著一瞬間的出神。

“你倒是個會挑的,前有吉娘子,如今又盯上了蕭節使做老師……”太子妃笑著點了點女兒的額頭:“卻不知人家帶兵帶慣了的,隻怕你跟著學個兩三日,便也要回來哭鼻子了。”

“女兒也就是這麼一說嘛,蕭節使這般人物,軍機要務纏身,哪裏有空閑教我踢蹴鞠。老師常常說,平日裏如何玩樂都無妨,但絕不可妨礙混淆家國大事的。”嘉儀郡主“嘿”地笑了一聲:“況且老師的蹴鞠未必比蕭節使差,我又何必舍近求遠,拜師二人呢。”

太子含笑挑眉:“所以——”

“所以父王能不能讓人給儀兒在書堂附近收拾個蹴鞠場出來?”嘉儀郡主眼睛亮亮地央求道。

“瞧她。”太子對太子妃道:“在這兒擺道理繞我呢。”

太子妃笑嗔了女兒一眼,卻仍是道:“便給她騰一塊地兒出來就是。”

“這個簡單,就是辛苦吉娘子要身兼兩職了。”太子笑著坐下來,招手示意女兒站在自己跟前:“先讓父王聽一聽你近來的功課如何——”

提到這個,小小女孩將手背到身後,微仰著臉,神色自信而從容。

聽著父女二人探討著課業,太子妃坐在一旁,麵上的笑意不曾淡去過。

……

次日,天色晴好。

永陽長公主府較之往日,有了幾分熱鬧氣。

眾所皆知,自駙馬過世後,永陽長公主府便從不辦宴,但每逢長公主生辰,各處有心之人還是會奉上生辰禮。

自清早起,韶言便於前廳招待各宮各府而來的送禮之人,下半日則忙於安排晚食事宜。

府上雖不辦宴,但自家人還是要聚在一處吃頓飯的,每年的今日,衡玉都不會缺席。

衡玉午後出宮後,未曾回家,便直奔了永陽長公主府。

生辰禮是一早便由吉家人送到了的,衡玉帶著翠槐來到長公主的居院,一眼便瞧見了外堂中還未來得及收入庫房的一應生辰禮。

其中一尊半人高的火紅珊瑚擺件極為惹眼,衡玉好奇問道:“這尊赤珊瑚是哪家送來的?竟如此大的手筆,又如此知曉殿下喜好——”

韶言笑著道:“送禮之人未報家門,隻說是他家主人專程自琉球尋來的,特拿來為殿下慶賀誕辰。”

“未報家門?”衡玉愈發好奇了,此時恰值永陽長公主自內室而出,她笑著行了禮,便上前挽了長公主的手臂:“殿下可知送禮之人是誰嗎?”

按說她最該猜到蕭牧身上,但蕭牧所備之禮早前與她商議過,並非是此物。

“一位晚輩故交罷了。”永陽長公主笑著道:“說了你們也是不認得的。”

見她心中了然,衡玉便不多作追問,隻挽著人去了內室說話。

晚食備妥之後,永陽長公主在衡玉與韶言的陪同下去了膳堂。

今日登門替長公主複診的白神醫,也蹭上了一頓飯。

席間,白神醫偶將視線落在其蓁嬤嬤替長公主布菜的那雙手上。

其蓁嬤嬤察覺到了那雙視線,抬頭去看時,白神醫便略顯赧然地低下頭去。

其蓁嬤嬤看得眼皮狂跳:“!”

將這一幕收於眼底的衡玉心情也頗複雜——白爺爺這是在作甚?總不能是老樹想開花了?

“那些方子,白爺爺可都已經驗過了?”衡玉出於挽救氣氛的心情,提及了此事。

此前白爺爺懷疑殿下以往所用的方子或有問題,那些舊時方子近來被其蓁姑姑搜羅出了七七八八,幸而保留得都還算完整。

“哦,方子啊……”白神醫回過神來,思索著道:“我已看罷了,倒暫時沒瞧出什麼異樣來……”

此處沒有旁人,衡玉便也直言問道:“那便是說,殿下之疾久久未愈,並非是藥性相衝之故了?”

韶言也麵色微正,看向白神醫。

此前阿衡說,殿下的病源有些古怪,若非是藥性相衝使然,便必定是有人暗中使了手段……

他微皺眉,壓低了聲音道:“難道說……當真有人暗中對殿下下了毒?”WwW.com

“眼下看來,極有可能。”白神醫看向永陽長公主:“雖不至於危及性命,但貴府也須得留心細查了。”

衡玉看向長公主:“此禍患一日未明未除,危險便一日不得解除,此等居心叵測之人,殿下定要盡早令其遁形。”